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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忍不住叫了一聲:“白露,你怎麼了?”
這時響起腳蹬牆壁的沉悶聲,白露已疼得在床上打滾了!小蝶用力搖了搖她的肩膀,只見她額頭滿是豆大的冷汗,漂亮的臉蛋幾乎扭曲變形了,牙齒咬破嘴唇溢位鮮血。
田巧兒也從上鋪爬下來了,驚恐地看著白露說:“天哪,她怎麼了?還有,WOW你怎麼躺在這裡?”
“是不是急性闌尾炎?”對面下鋪的宋優也喊了一聲,“我小時候就得過,疼得差點要了命。”
“不對!她的手捂著胸口和脖子,不可能是闌尾炎!”
尚小蝶用力壓著白露,好像她的胸口很疼,會不會是心臟病呢?但白露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平時還是很健康的,一年來從沒去過醫院。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小蝶附到白露耳邊說,而白露的嘴巴里不知說些什麼,好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曼麗也走到床邊問:“真可怕!她是不是中邪了?”
這時白露疼得更厲害了,整個身體劇烈痙攣起來,肚子就像魚一樣上下起伏,似乎隨時都會自行肢解分開!
小蝶終於壓不住她,被白露的手打到了地上。白露上半身探出床鋪,嘴巴張開想要嘔吐。
宋優噁心地扭過頭去,只有小蝶從地上爬起來,仍用力扶著白露的身體。白露面朝著地板,咽喉處不斷鼓動著,最後哇一口吐了出來。
一條蟲子。
白露的嘴巴里吐出了一條蟲子!
伴著地板上一攤血泊,粗大的蟲子醜陋地蠕動著,隨即響起了曼麗的尖叫。田巧兒也驚嚇得倒在地上,宋優繼續擋著眼睛不敢看。
誰能想到人的嘴巴里居然吐出了蟲子?
蟲子——小蝶眼睜睜看著這條蟲子,像小蛇一樣鑽進了地板縫隙,只留下一攤腥臭的血。
而白露終於平靜了下來,又躺倒在床鋪上,只是面色還如死人般蒼白。
田巧兒和曼麗都逃回了自己床鋪上,尚小蝶也顧不得害怕了,撲在白露身邊輕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白露的目光暗淡下來,張開嘴巴說著什麼,但聲音實在是太輕了,小蝶只能把耳朵貼在她嘴邊——
“書包……底樓的倉庫……還給你……蝴蝶公墓……蝴蝶公墓……”
小蝶總算聽清了白露的耳語,最後兩個“蝴蝶公墓”,讓她的心降到了冰點,難道白露真的去過了?
這時白露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也平穩了下來。小蝶用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現在看起來已沒事了。她在白露身邊坐了十幾分鍾,直到白露漸漸沉入了夢鄉。
然後,尚小蝶從水房拿了拖把,將地板上的汙跡揩抹乾淨了。
子夜十二點過了。
女生寢室繼續如死一般沉寂,但願白露能睡個好覺。至於那條來自她體內的蟲子,就讓它在地下自生自滅去吧。
小蝶關了燈回到鋪上,恐懼如潮汐湧上她的身體。或許一個剛去過“蝴蝶公墓”的人,就躺在同一個房間裡。
黑夜,緩緩將她吞噬,地板下蟲子蠕動著。
6月9日清晨7點40分
金鈴子又叫了。
第一個被吵醒的是宋優,她跳起來推了推上鋪的小蝶,板著蒼白無血色的臉嚷道:“吵死人了!怎麼又叫了啊?你的小蟲子能不能安靜點?大家都被它搞得不能睡覺了!”
金鈴子卻越叫越起勁,小蝶急忙拿出抽屜裡的小盒子,將金鈴子捂在懷裡說:“對不起。”
“WOW,你不要總是這樣,每次都點頭說對不起,但每天還是照樣吵醒我們,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尚小蝶被她說得矇住了,宋優又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長串。旁邊的曼麗也爬起來了,揉著眼睛說:“別吵了,別吵了,大家有話好好說。”
對面的“校花”田巧兒則繼續躺在上鋪,冷靜地看著寢室裡亂成一團。
小蝶抱著盒子裡的小蟲子說:“金鈴子,金鈴子,姐姐請你不要叫了好不好啊?”
她又連續對懷裡說了幾遍,就像是哀求似的。突然,金鈴子真的不叫了,安靜地伏在盒子裡,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
宋優的嘴唇抖了幾下,再也不發聲音了,躺下繼續睡覺,女生寢室恢復了安靜。
小蝶將金鈴子放回抽屜裡,戴上眼鏡輕輕爬下床鋪,卻發現白露的床上空空如也。
白露已經起床了嗎?尚小蝶大著膽子摸了摸她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