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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芬芳已嚇得魂不附體了,她的嘴唇繼續顫抖,眼神裡的恐懼無法用語言描述。她又把目光移到小蝶臉上,連連搖頭道:“不。。。。。。不。。。。。。”
尚小蝶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剛才在蝴蝶公墓還傷到臉了?還好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就是些粉刺痘痘罷了。她迅即把新衣服套在身上,低下頭說:“謝謝。”
餘芬芳嘆了一口氣:“回去吧,今晚要好好休息,還要按時吃藥。明天高燒還不退的話,再到醫院裡來找我。”
小蝶出來了,莊秋水也醒了過來。他向媽媽點了點頭,便護送著小蝶離開了醫院。
已經超過半夜十一點了,他們攔了一輛計程車回S大。
莊秋水又給雙雙打了個電話,讓她不要再擔心了。他會送小蝶回寢室的,讓雙雙先睡下吧,她可以明天再來看小蝶。
忽然,尚小蝶又感到渾身無力了,漸漸倒在了莊秋水肩上。
她迷迷糊糊地說:“剛才那老護士真奇怪,在我換衣服時拼命盯著我看,那眼神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我是個妖怪似的。”
“她是我媽媽。”莊秋水冷冷地回答。
“啊!”
小蝶完全沒有相到,她把頭靠到了另一邊車窗,再也不說話了。
二十分鐘後,計程車穿破城市的黑夜,來到S大校門口。
6月11日深夜23點30分
月色如洗
女生寢室樓。
莊秋水護送著小蝶來到樓下,當他要進樓時被舍監喝止住了:“喂,這位男生怎麼回事奇Qīsūu。сom書!都幾點了還敢進來?”
這才意識到不能進女生樓了,莊秋水只能連聲說對不起。他讓小蝶給室友們打電話,讓她們下來接她上去。
但尚小蝶連連搖頭,根本就不敢打給室友電話,說怕打擾人家休息。
莊秋水嘆了口氣,索性自己打電話了,他的手機裡存著“校花”田巧兒的號碼。
對方很快接電話了,傳來田巧兒興奮的聲音:“莊秋水,都那麼晚了,有什麼事啊?”
“你能不能下來?我現在你的寢室樓下。”
“哦,等我一會兒哦。”
雖然田巧兒故作矜持,但話語中仍然難掩得意。
小蝶掙脫了莊秋水的手說:“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我不放心!我答應過雙雙,要送你到寢室的。”
田巧兒已經跑下樓梯了,但當她看到莊秋水身邊的小蝶時,那張臉立即由興奮變成失望,接著又轉成了對小蝶的輕蔑,潛臺詞是——就憑你這樣兒?
莊秋水說小蝶生病了,走路不太方便,請田巧兒保護她上樓。
這時,田巧兒的臉色已一陣青一陣白了,她心想你半夜打電話請老孃下來,卻是要攙扶尚小蝶上樓,好像這醜小鴨變成了千金小姐,而“校花”倒成了侍女丫鬟!
但田巧兒到底還是要面子,她硬撐著點了點頭,便摟著小蝶的肩膀一起上樓了。
莊秋水目送她們消失在樓道里,又傻傻地站在原地半天,直到舍監出來把他趕走。
同時,小蝶已回到了寢室。田巧兒當即翻臉道:“沒想到你還會來裝病這一招!算你狠!”
宋優和曼麗也很驚訝,她們正等著十二點的世界盃比賽。當看到小蝶蒼白的臉色,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其實,今天大家情緒都不好,下午剛回學校就聽到了一個噩耗——白露死了!
老師禁止她們談論這個話題,男生們私底下卻傳得神乎其神:說白露氣管裡生了一個蟲子。最後變成了一個碩大的綠色螳螂,撕破白露的咽喉爬了出來。。。。。。
同寢室的室友突然死於非命,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的。雖然平時關係並不是很好,但她們還是掉了不少眼淚。何況前幾天白露反常的表現,那天半夜裡嘔出來的蟲子。如今白露的床鋪已空了出來,或許她的幽靈仍然眷戀著這裡,悄無聲息地躺在她們的身邊。
尚小蝶爬到上鋪,閉上眼睛再也不動彈了。
人生最恐怖的一天終於過去了,但她再也無法回憶了,寧願拿個橡皮擦全部抹去。
額頭還有些熱度,腦子裡有無數個人在說話,還沒有睡著夢已經跳出來了。
她夢見了媽媽。。。。。。
走出蝴蝶公墓後第一個白晝。
她睡了整整一上午,直至陽光照射到額頭,才痛苦地睜開眼睛。
眼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