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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弦。只是後來不知是從哪一年開始,我常聽到父親說,真遺憾當年沒帶爺爺奶奶的照片出來,我大概能體會那種心情——這麼多年很多感覺只能靠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連個可依憑的照片都沒有。而這樣的故事,在我父親的同袍、軍校同學那些叔叔伯伯的聚會中,雖然不曾公開聽到他們說起,不過那種異鄉遊子的思念,總是很濃很濃的。
我的母親在1949年時僅8歲,因為姥爺具有國民黨的身份,所以也是必須離開的。根據我的瞭解,姥爺是先離開的,姥姥帶著三女一男四個小孩在解放後的北京生活了8個月後也離開了。姥姥一行人先輾轉去了香港,再從香港坐了好久的船到了臺灣。我聽姥姥說過,她一上船就嚴重暈船並一直嘔吐,無力照顧孩子,就只能由我媽這個8歲的大姊照顧弟妹,最小的四姨那時還是襁褓中的嬰兒。
小時候我的身體不好,又是全家族第一個小孩,我媽就把我交給姥姥照顧。從小我的周遭幾乎全部都是外省人,因此我的臺語很糟,記憶所及,我大概到了高中才有了本省籍的朋友。我這樣的人更精細的區分法就是外省人第二代。
我的姥姥是通縣一個地主的女兒,家裡曾經幫姥姥在私塾請過教書先生,然而在20世紀的二三十年代,社會風氣依然很不開化,“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在社會上依然相當濃厚。因此,姥姥的私塾教育沒能持續多長時間,不僅沒有透過教育改變傳統女性的命運,其後更是被裹了小腳。不認識字跟裹小腳這兩件事,姥姥常常抱怨,但我記得她常常戴著老花鏡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