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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的早飯也掉在了地上。
心怡趕快跑到楚廉身邊,把手上剛買的早飯放到了一邊的床頭櫃上,然後轉過身看著楚廉焦急的問:“楚廉,你怎麼樣了?剛剛我和你爸在病房門口聽到你的叫聲,怎麼了?是傷口很痛嗎?”
楚廉沒有回答心儀的話,他一臉慘白的緊緊抓住心怡的肩膀,激動的問著:“媽,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是不是腿斷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我是不是就要殘廢了?”
心怡被楚廉搖的又頭暈了,她只是一個勁的流著眼淚,也說不出話。
楚尚德看著楚廉時空害怕的摸樣,趕快走上前去,怒斥道:“楚廉,你快放開你媽媽,她會受不了得。”
楚廉有些恍惚的看了楚尚德一眼,這才放開了心怡,然後縮了回去,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單,眼眶泛紅,眼睛裡有著隱隱的淚光。
楚尚德看著他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你沒事,你沒有殘廢,只是骨折罷了,痛是自然會有的,過陣子就好了。”
楚廉聽了楚尚德的話,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泛著一絲期待和喜悅:“爸,你說真的?我沒事。只是骨折?真的沒事?”
“你沒事,”楚尚德說道,然後眼神微暗,看向另一邊的病床上躺著的楚沛:“有事的是你弟弟。”
楚廉因為聽到自己沒有殘廢的訊息,這時還沉浸在喜悅裡,聽了楚尚德的話,也沒有在意,只是接著話頭條件反射的問:“弟弟怎麼了?”
“他的雙手都沒有了。”楚尚德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眶翻起了紅,而心怡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坐在楚廉的病床前哭著,不知是因為楚廉剛剛嚇到了她還是因為楚廉和楚沛的病情,也沒有說一句話。
楚廉依舊還在高興自己的身體沒有事,隨口道:“哦,手沒有了。”
然後睜大了雙眼,突然反應了過來:“爸,你說什麼?楚沛,楚沛的手,沒有了?”
楚尚德閉上雙眼,沉默著點了點頭。
楚廉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熟睡的楚沛,他的弟弟,雙手沒有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楚廉不敢置信,他忘了自己的腿還不能行走,掀開被單就要下床,結果“嘭”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腿撞在了病床的鐵架上,痛的他大聲叫了起來。
心怡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下的愣住了,連哭泣也忘記了,直到楚尚德跑過來吃力的把楚廉抱回了床,她才反應了過來,趕緊跑到外面去喊醫生。
沒一會,醫生護士就來了,給楚廉的腿做這一番檢查,才確定沒事。
“你們要注意,這次是沒事了,但是最好不要下床,不要亂跑,不然很難恢復的。”醫生對著楚尚德和心怡叮囑:“他的傷雖然不是很重,但是這段時間最好好好養著,傷筋動骨一百天呀。一定要謹記。”
楚尚德聽著,也沒有說話,心怡連連點頭:“我知道了,知道了。”
楚廉看著自己的腿黯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困住楚沛的手,如果那時候我跟他好好講道理,就不會這樣了,我可憐的弟弟,楚沛,楚沛,哥哥對不起你呀。
想著,楚廉的眼眶開始泛紅: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挽回?我要怎麼補償楚沛呀。我真恨我自己。
沒有人注意到楚廉,一旁的醫生還在叮囑著楚尚德和心怡應該注意些什麼。
這時,一聲驚叫打斷了他們,居然是楚沛。
原來楚沛剛剛混亂的時候就醒過來了,迷迷糊糊的看著醫生幫楚廉檢查身體,又聽著醫生說骨折,才突然想起了他和楚廉出車禍了。
這時,一陣疼痛感從他的雙手傳來,隨著思緒越來越清晰,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烈,他想舉起手看看自己哪裡受傷了,卻發現雙手舉不起來,低頭一開,他的雙手不見了,他驚恐的大叫起來。
這一叫,驚動了正在沉思著的,忙碌著的,病房裡的所有人。
他轉過頭看向他們,最後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楚廉,一陣深深的憤怒和痛苦侵襲而來,他憤恨的看著他:“楚廉,你還我的手,楚廉,我的手,還我手。”
他嘶吼著,聲音尖銳而破碎,他死死的看著楚廉,好像要立刻撲過去似的,他拼命的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
醫生和護士馬上跑了過去,幾個人一起奮力的按住了他,醫生大聲的喊著:“護士,鎮定劑,快準備鎮定劑。”
心怡在一旁看著楚沛瘋狂的摸樣,哭著大喊:“楚沛,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