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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句話沒說,傾著眉表示不在意。他沒有上前,微笑著站在原地迎接車裡的人。
“旬澤!”馬車裡的傳出一聲驚喜的呼叫,接著鑽出個擁有華貴氣質的年輕男子。
不等他邁開腳步,被隨後出來的另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拉住。
“急什麼?天天見還叫得那麼親熱,也不怕人笑話。”醋意十足的話被他用冷淡的語氣說出來,那雙金色眼孔,綻放著不可侵犯的神聖。
而藍衫男子這刻卻抿了嘴,笑得開心。“簞竹。”
不同與易向陽的深情,易旬澤的呼喚總是帶著不可輕視的佔有慾。他晶玉般潤滑的眼珠子直視著易簞竹,溫柔展開,“先進去再說吧,小媽已經等了一個早上了。”
說著,轉身進了古樸深厚的府宅。另幾個人隨之跟上。
出了府,三個人一同乘進易旬澤的馬車,拐過錯綜複雜的街道,避開大道,取道從南走,又轉回到城東的易水堂左水分堂。
南面的礦石山沒有北面來的威嚴偉岸,可是溫順表面下還是它堅強的心胸。
北島是個多山少水的國家,高原上的人們賴以生存的就是那條從礦石山引流而下的螢河。螢河貫穿北島都城北平南北,又分支引入各個城鎮,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北島人民。他們親切地把這條河稱作自己的母親河。
螢河之水進入北平後,一改洶湧的氣勢,轉而溫柔婉轉。
北島的女子也是,擁有連男子都汗顏的仗義之氣,是所有這個世界板塊上最彪悍的一族。
女子中最溫柔的屬南湘女子,最漂亮的在西炎;男子中最強悍的是西炎男子,最俊美的在東武。這是一個擁有奇異色彩的世界。
馬車吧噠吧噠行使在人流稀少的小道上,不算快也不算慢,動作緩慢而有節奏。就像人的心跳,一下一下,井然有秩。
趕車的車伕換了個人,是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他拉著韁繩,眼睛直愣愣瞧著前方,但視線卻是空洞的。
“怎麼走這條道?”眼角邪魅的男子掀起車簾布,語氣很不悅。
本來一句一句隨便聊著的兩個人停了下來,回過頭看瞧著窗外的男子。車廂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馬蹄賓士的聲音。
易向陽握著易簞竹的手緊了緊,想叫他安心,誰知道他並不領會,回頭飛過一個冷眼,“做什麼?沒看到我們正被帶往陌生的地方嗎?”
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從藝館出來後,臉色更是陰鬱。易向陽自然不會想到罪魁禍首會是自己!
文雅男子安撫道:“只是順道去個地方,簞竹。”
鬼知道會是什麼地方?易簞竹一點都不領情,推掉對方遞上來的茶點,拉掉用來遮擋光線的布簾,探出頭。
兩旁高聳樹木一棵棵往後移動,風帶動髮絲,凌亂地擦在光潔的額頭。皎潔的眸子閉上,一股奇異的香味迎面而來。開始只是淡淡的,隨著馬車的前進,香味越來越濃。
易向陽應該也是聞到了,他貼著易簞竹,“很奇特的味道。”
易簞竹猛地轉過頭,瞪著車裡最安然的那個人,“告訴我,這是去哪裡?”不像提問,更像質問。
剛想制止易簞竹,易向陽卻看到易旬澤溫和的眼眉彎彎曲著,眉心都是受傷的情懷,他說:“簞竹,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說話間,馬車駛進一個茶莊模樣的地方。原先草木叢生的樹林被甩在後面,視野一下開闊起來。
當他們的馬車停下後,莊子裡走出一個身著綵衣,頭戴珠釵的俏麗女子。“三位大人,我家主人在裡面等著呢!”說完,自顧自朝莊裡走去。
易簞竹還想說些什麼,人卻已經被易向陽拖著出了車子,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女子和易旬澤。
雖然萬般不樂意,但既然已經進了別人的地盤,那就再等等看看,這家茶莊的主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到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這家莊園的主人才迤迤然從後堂出來。
這是一個該用什麼語言形容的男子呢!見了這個男子後,才知道自己的語言是多麼的貧乏!他那華貴而無可染指的風度,容貌俊美妖冶,媚眼朱唇,柔脂玉膚,細腰纖手;不似雲子夜的空靈脫俗,那媚惑眾人的臉上詭異圖紋妖豔邪氣。淡灰色的拖地長髮像有生命似的,無風自動。空氣中立刻瀰漫不可思議的氣息,還有剛才那股奇特的香甜味道。
如仙如神,任何女子見了都會自踐形愧、無地自容,那顛倒眾生的容顏加上清冷漠然的語調,更添一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