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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可比的。
“臣有一事相求。”
“直說。”她吹了吹妖豔的紅色丹蔻,全然不顧這是在莊嚴威武的大殿上。而下面的人似乎也習以為常,一個個低頭不語,神色漠然。
易向陽把東西交給衛官和參尚,和參尚又交給帝君。永樂帝彈彈袖擺,懶懶開口,“連城訣,本王給過一個人,本來是打算給他條活路的。”
“君佐,儘管提出來,什麼要求本王都答應你。”
易簞竹來找他,他早有準備,就等著簞竹先把架子放下,然後兩人重歸於好。可易簞竹卻仍過來一塊小巧的牌子,說——我要易旬澤的命。
易向陽笑自己傻,傻得以為這個人的心裡只有自己。但他還是接受了易簞竹的要求,帶著連城訣上了早朝。
“請帝君放過舒松,這是舒大學士給他兒子的免死令牌。”
永樂帝只是把眼角彎起,十分狡詐,說:“向陽,你果然是個很有趣的人。”
粗陋簡單的馬車停在南邊虎肓門郊外,一堇衣短袍、高靴提領男子坐在車前,半個時辰裡他最起碼換了十八九次姿勢。
正是傍晚時分,家家為柴米油鹽而忙,城門也顯得安靜不少,只有幾個趕路的人行色匆匆。一個青年飛馬快馳而來,一出城門便下馬跪在易簞竹跟前,而他後面站了個青衫中年。那種儒雅的風度,他死了都不會認錯。
向陽,騙他!
扔了馬鞭,飛身跳上棗紅馬,快馬加鞭絕塵離去。
等他急急趕到君佐府,大老遠就看到一人候在門外大道上。長身玉立,說不出的風華絕代,那般華麗,那般雍貴。
不等那人旁邊的侍女福身問好,他把馬鞭往地上一摔,揚手就是一巴掌,用足了力道。
“一塊連城訣只能救一個人。”易向陽揮手讓那小侍女下去,掏出絲帕想給易簞竹擦汗,可卻被對方躲開,他扯扯嘴角,笑得別提有多難看。
易簞竹哪會管這些,他現在眼裡、心裡、腦裡就只有向陽騙我這幾字。
“竟然騙我!”
“我以前也騙了你不少,怎麼就這次動如此大的氣?”
“那是因為你以前是逼不得已,是瞞我!可這次,竟然騙我,向陽!為何騙我?”使勁搖晃著他的肩,勢要逼出他的心裡話。同時卻又在害怕——矛盾的尖利一直撕扯著易簞竹的身。
“你又如何得知我這次就不是逼不得已,就是心甘情願了!”易向陽嚷完,轉身就欲朝府裡走。卻被易簞竹一把扯住手臂,再往後一拽,他一個重心不穩就仰面跌倒在泥濘的田間泥路上。
易簞竹趴在他的胸口,用帶點哭泣的嗓音說:“救他,求你。救他——他疼過我,護過我,他是我的兄長。求你了——”
“但他也曾害過你,傷過你。”感到身上的人一震,他嘆息道來,“簞竹,你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他是個怎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些東西和時間都無法磨滅。”
易向陽的手撫上易簞竹的頭,另一隻手又慢慢縮緊,最後將他死死擁進自己懷裡。
蒼藍的天空,雨過後,清澈透明。可是,用仰躺的姿勢看上去,卻又似蒙了一層水霧,有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朦朧。
清風送來的不再是舒爽,帶著絲絲涼意,不斷侵入面板,直達內臟。
“我答應你,我可以救他。但你也得答應我。”
得不到回應,卻還是可以感覺到懷中人的預設。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簞竹,至此以後永遠待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
雲子夜問:你想救他嗎?
易簞竹毫不猶豫地回道:廢話少說!一如既往的傲慢。
兩個人他都想救,可是事事難兩全。
就因為那個擁抱的姿勢,易向陽錯過了易簞竹眼中的脆弱和堅定。
這個嬌邪的男子是何等的不顧一切啊!他答應了雲子夜提出的建議,毅然把所有代價背下。易向陽的,易旬澤的,還有自己的。
雲子夜說的好——我也沒興趣一直看下去,反正一開始我就是為了看你演戲的。易簞竹,你的東西,我收下了。
易簞竹問他:你要記憶做什麼?
雲子夜的手心上浮著好些五顏六色的透明珠子,說:人類的記憶,無論是醜陋的、美好的、灰色的、彩色的還是透明的,都有燦爛的光彩。我喜歡有趣的東西。說完,朝易簞竹嫵媚一笑。
三天後,易簞竹突然消失在君佐府,易向陽把整個宅子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