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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和組織無止盡的追殺,過著顛沛流離溫飽不知的野人生活……還是三人拿著錢待在現代化的城市裡安穩富足的度日,非常簡單的二選一,不是麼?”
*
正午的陽光灑在蓬鬆乾淨的綢被上,仰面躺在床上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像雨天渾濁的溪流,暗含的茫然又為他染上一抹易折的脆弱。
黑色的長髮猶如魚尾劃過臉頰側旁,在精緻的鎖骨蜷縮。眉宇間流露的濃郁疲憊,和富滿膠原蛋白的面容格格不入。
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糟糕,至少表面是這樣。
是門從外推開的聲音。
蘭波維持躺著的姿勢扭頭看向走進來的白髮少年。
是亞彌尼,前鐘塔侍從的近衛騎士,代號心命師。合作過幾次,不熟。
“你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阿蒂爾。”亞彌尼面帶微笑,與蘭波在心裡下的冷淡定義不同,他看著對方的眼神就像對待感情深厚的友人。
“街尾那個被未婚妻甩掉的鋼鐵直男就是像你這樣,既頹廢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我才不會被女人甩。”蘭波沒好氣的拉起薄被蓋住自己的臉。“好冷,開這麼大的冷氣想凍死我嗎?至少給條棉被吧。”
他沒有說謊,是真的覺得冷。置身冰天雪地的嚴寒,源源不斷的冰雪竄進荒蕪的靈魂,凍得他四肢發僵。
“現在是夏天,這裡是頂樓,屋裡的室溫三十一度三。”亞彌尼扯了下領口,一滴熱汗從額角滑下滴在領邊上。“你在流汗,頭髮都被打溼了,冷只是你的錯覺,打擊過大出現的心理性神經感知紊亂。”
“所以呢,你要給我推薦心理醫生?”蘭波自然知道這不正常,但他不想被對方蓋上‘有病要治’的符號。他可太清楚這小子有多惡劣。
——每次闖禍被發現,自己不跑就算了還阻止他跑,硬拉著他一起捱罵。害得阿加莎女士每次見到他都橫眉豎眼,責怪他帶壞自家的乖孩子。
慈悲的上帝啊,亞彌尼乖嗎?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討厭的小鬼了。
“你有找到他的屍體嗎?”
蘭波低聲詢問著。
他不會去問為什麼半年前被鐘塔侍從確定為死人的心命師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救了他,這很好解釋,亞彌尼是個控制慾強到堪稱扭曲的人。
他的控制慾不是對人,而是對事。他既然會出現在這個鄉下小國的租界城市,定然會像細數著倉庫寶石的巨龍一樣,對城市的大小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緊緊拿捏在手心。
可能早在他和保羅踏入這座城市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察覺,就是不知為什麼他會救下自己。如果事先知道這個小鬼在這裡的話,蘭波絕對不會接下這個任務。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腦海裡浮現出來的那個金色的背影,讓蘭波的嗓音帶上了幾絲沙啞,聽上去像是在強忍著哭泣的哀嚎從唇舌吐出。
“你將他埋在哪裡?”
“你是說保羅嗎?”亞彌尼神色紋絲不動,順著他的話語說下去,“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殺了他。”蘭波的聲音虛弱無比。
“哦?”
“是我殺了他,我太自以為是了……”他沉浸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