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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時代?”漢生不解。
“你總會知道的,我相信。”神屋語氣肯定。
“但願如此。”漢生這一次發自內心道。
掐指一算,漢生已經接近三個月沒碰她所謂的後宮了。
真的是無心也無力啊。
漢生潦草批閱著奏摺,國館倒是一切順利。
離贛關一戰暫時平靜下來,相對緊張的財政也緩和下來。
如今正是春耕時節,此戰對晉朝與北戎的影響都不小,如今暫時的安寧也要歸功於這一點,若是過多精力投入戰爭,大量徵兵錯過農耕,必然影響下一年的收成。
漢生心裡很清楚,如果她沒有猜錯,下一場大戰可能就在秋收之後,北戎目前加上各類人馬,包括晉軍與耳衛,兵力也不足十萬。
錢,糧,人。
漢生有些頭痛。
若要應對下一場戰爭,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她任重而道遠啊!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如山的奏摺終於全部批閱完成。
漢生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腰,盯著御案左邊牆上懸掛的北戎邊境圖磨蹭了良久,才不情不願下令前往王后的景寧宮用晚膳。
雖還在太后孝期,宮人們皆除了白,穿得很是素雅。王后穿了件月白色的褙子,極為嫻雅動人。
“王上。”
“是孤的疏忽,好些日子未曾來看王后了。”
漢生笑著走上前,免了王后的禮。
“王上朝務忙,照顧好王上的身子便是妾身最大的希望。”王后一如既往地溫婉。
漢生牽住王后的手,王后低眉,臉上綻開羞紅笑意,與漢生一道走入寢殿,滿桌看上去既為可口的菜餚已經擺好。
還是太后孝期的緣故,一同用膳時的菜色也簡單,八菜兩湯。
漢生有意無意避著關係與王后的灼灼眼神,氣氛一時有些奇怪。
王后忍不住問道,“王上近日可是心情不好?何事如此煩憂?”
“孤昨日夢到了太后,記起兒時種種,有些傷懷。”
漢生用了一副略帶惆悵的語氣說出這樣一句話。
果然,原本言笑晏晏的王后也收起笑容,面容悲慼起來,“太后終究是王上的母親,想來也會希望王上好,不願王上如此傷悲。”
漢生將臉上的表情收了收,“王后說的是,孤畢竟要以國事為重。”
“還望王上珍重身體,莫要過度憂煩國事傷了自身。”
言語殷切,透著濃濃的關心。
“自王上親征凱旋後,斌兒和朝兒都以父王為榮,如今在讀書與弓馬上都進步甚大。”
說到兩位公子,王后神色不自覺柔和起來,慈眉善目。
王后說著,忽然想到如今二位公子仍在為太后守孝,二十七日的孝期未過,又補了句,“他們兄弟二人都很孝順,專心為太后守靈,王上可放心,太后知曉了王上與公子們的孝心,也是欣慰。”
漢生點點頭不做言語,為王后夾了一筷子菜,二人開始專心用膳,話語較少。
一頓飯的氣氛略有些沉重,漢生卻很滿意,因為她成功找到了藉口不留在景寧宮過夜。
她能夠感受到王后對她的行為表示理解,畢竟太后的二十七日孝期未過,可漢生同樣能夠感覺到,王后送她出景寧宮宮門時的濃濃不捨,那眼神,彷彿要滴出水,多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漢生當然沒敢回頭多看,直奔自己寢宮而去。
“最難消受美人恩,也是苦了你。”
龜甲戒指裡傳來神屋的聲音,頗有感慨。
“我可受不起。”
漢生走了老遠,景寧宮已經遠離視野,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太章宮時已是戌時,漢生尚無睡意,乾脆坐在書案前翻書。
“有一本書,你大約用得著,你且閉上眼放空雜念,便能看見,漢生。”
神屋的聲音響起,雖然對於“漢生”這個稱呼感到陌生,漢生也知道神屋稱呼的是自己,好奇之下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她閉上眼將雜念排除,果然看見一幅卷軸一般的東西出現在腦海中,卷軸外環繞著朦朧的雲彩一般的霧氣,霧氣以一種特殊的規律在執行,漢生忍不住被吸引。看了一會兒發現,卷軸外流轉的一層朦朧霧氣運轉正構成了一個兩儀陰陽魚影象,卷軸本身散發著淡淡的青黃相接的光芒。
“兩儀陰陽魚?”漢生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