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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小昊以後當真是要走籃球運動員這條路,怎麼還沒有請專業的訓練教練?反而是在學校跟著同學們一起參加社團,像是玩遊戲似的僅僅只是為學校打友誼賽,而不是去集訓,去參加市裡的籃球社團考核,然後也不必上學,直接進行更專業的訓練?
顧乖沒吭聲,蔣賀甚至也看不見顧乖的表情,但就是知道顧乖這人肯定滿肚子的疑問。
小乖疑惑的時候,大部分是沒有表情的,只是漂亮的眉頭會微微蹙起,渾圓地幼態的眼裡是一片茫然,任由那長到逆天的睫毛眨啊眨,讓他毫無脾氣。
顧乖忽然聽見蔣哥從胸口發出一陣悶笑。
“你在笑什麼?”顧乖好奇。
蔣先生沒正面回答而是說:“天天說他不想走關係進隊伍,打學校的比賽今年就能被推薦去市裡,沒進去就當自己沒本事,就去學修車。”
“修車?”顧乖簡直不能更詫異,就黃叔叔那樣家庭的人,會允許兒子去學修車?不對,應該是給兒子開個4S店吧?
“不是開4S店,沒必要,天天喜歡那種解決車子疑難雜症的感覺,就喜歡研究裡面的發電機、研究汽泵和降壓平衡等等,喜歡就去做,開心就行了。”
顧乖習慣自己還沒開口就得到蔣哥答案了,所以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蔣賀面前似乎是毫無秘密:“可……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你們家裡突然出現什麼變故,沒錢了怎麼辦?”
蔣賀瞬間就想到十二歲那年小乖家裡遭到的變故。
說實話,他是有些愧疚的,當年是他爸爸開車載著小乖的爸爸,事故是意外,肇事者是個眼睛不好的老人,雨天,老人的三輪車打滑,停不住,從十字路口一直滑行到直行道的正中間,他父親載著顧叔叔一路跟著前面的車前行,沒看見盲區居然有人,為了躲避,一個大轉彎衝進一家店面,司機與顧叔叔當場死亡。
得知這個訊息時,顧乖在家裡跟著私人教師練琴,蔣賀記憶深刻,當時小乖正在拉柴科夫斯基D大調的協奏曲,電話打到顧夫人的手機裡,電話接通後將近半個小時,顧夫人、也就是袁姨,是完全沒有悲傷表情的。
袁姨繼續讓小乖演奏練習,聽完小乖的曲子,才捂著臉哭。
小乖當時不知為什麼身材矮小,像是精緻的小人國王子,精緻又脆弱,像是需要細心呵護的鬱金香,也像是孤獨的夜燈,無法應對任何突發情況,於是只是跟著掉眼淚,什麼都不知道地望向他,好像在問:哥,我是不是拉得不好?
蔣賀是能夠一心多用的。他能將自己所有的思維分散成多份,能夠像是最偉大的偵探記住任何看見過的東西,不放過任何細節,但只有顧乖的話能夠引發他回憶那些細緻到可怕的過去。
近年更加可怕了。
他看花看海聽風見月,都想起懷中人。
蔣先生閒時上逼乎發帖詢問過自己這是什麼病,答曰:相思。
可現在病症大約是更重了些,見面也相思。
“不會沒錢的,就算沒錢了,我想天天也不是那種沒錢就過不下去的人,到時候正好還有門修車的手藝,找個班上也不至於餓死。”蔣賀說得很冷靜,在他的字典裡,的確沒有‘問題’二字,有問題直接就解決了,而且錢權本身也並非必要,活著餓不死就行。
顧乖果不其然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