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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當地的土話,我只能意會了。
“哈哈哈!小夥子,真讓你說著了,我們師徒兩個,還真是來走親戚的,只是多少年沒走動了,恐怕親戚也不認識嘍!”師父哈哈笑道,並取下酒葫蘆灌了兩口。
“老哥你說笑了,既然是親戚,哪裡有不認之理啊?”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微笑著接著話茬子。
“是啊是啊!”
青年小夥子爽朗地笑道:“咱們這裡窮,不過民風好,親戚多,但都是窮親戚,哈哈哈!”
“哈哈哈……”
被小夥子一逗,我和師父也都跟著大夥兒鬨堂大笑起來,如此這般,村民們對我們也都不認生了,一個個圍著師父問長問短,家住哪裡,和這柳家溝哪一家哪一戶是親戚,還說要幫忙去通知,更有的熱心腸的村民,邀請我們去他們家吃午飯。
一番熟絡下來,確是讓人心裡暖洋洋的,雖然山裡窮,但人心不窮。
“我們……”師父突然向我使了個眼色,並低聲問道:“那戶人家叫什麼來著?”
“哦!柳仁,我和師父來此,是想去你們村子的柳仁家裡。”說著,我微笑著向村民們點頭。
“嗡!”
“…………”
突然!在聽到我說出“柳仁”這個名字時,周圍的村民們竟是像中了魔咒似的,一鬨而散,僅有一個老頭兒和幾個青年小夥子,一臉冷漠地看著我們,剛才的歡聲笑語,竟一下子消失無蹤,好像我和師父又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陌生路人。
“怎麼?柳仁蹲‘八錦樓子’了?!”師父的火爆脾氣頓時升騰,一躍而起,大大咧咧地嚷道。
不過,對於師父所說的那什麼“八錦樓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直到師父和我解釋,我方才明白,原來這也是河南的方言,意思是蹲大獄,所謂的“八錦樓子”也並沒有這個詞彙,只是當地的一種方言,或許是八面不透風的小黑屋。
地方上的風俗,一般避談蹲大獄的人,一則是犯事人是自己的村民而出於尊重,二則是怕將自己捲進是非之中,所以,聽到我提起柳仁的名字,村民們一鬨而散,師父相應的說了個趣話,但師父的臉上,明顯沒有打趣應有的笑容。
“那倒是沒事,不過,他們家那不要臉的娘們乾的叫啥事兒?唉……”青年小夥子鄙夷地向村子裡瞅了一眼,緊接著嘆道。
“小光,柳仁好歹是你堂哥,你說話注點意!”一旁抽旱菸袋的老頭兒,瞥了青年小夥兒一眼,微怒道。
“我沒有那種沒骨氣的堂哥,更見不得那個娘們的醜行!”
被稱作小光的青年小夥兒,飛起一腳踢在石磚上,怒氣衝衝地罵道。
“柳仁是你堂哥?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師父最見不得不懂禮數之人,當即不悅地問道。
“這個事情還用得著說麼?!”
柳小光憋屈地說道,繼而低下頭……“和柳仁是老一門的人,真是丟臉丟盡了,居然娶了個敗壞家風的娘們,偷漢子不算,死都死的光溜溜的,這種女人,真是不要臉!”
“住口!”
師父霍地站起身,吹鬍子瞪眼地盯著柳小光,直把柳小光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緊接著,師父大聲喝道:“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堂兄堂弟,老一門的親人,怎麼能這樣說你自家人呢?!簡直是混賬東西!”
所謂老一門,也是當地土話,簡單說,就是一個家族的成員,一個根發的芽兒,柳小光的父親和柳仁的父親,可能是親兄弟,也可能是堂兄堂弟,總之,往上輩人算,乃是至親。
一般這樣算,倒是無休無止,但民間風俗都有個無形的限制,一旦出了五伏,那就不算至親了,五伏就是隔著五種親情關係,超出五種親情關係,也就連不上了,即便連得上,那也得看相互走動的疏密程度,古代有三族、五族、九族之說,傳說中的滅九族,就是隔著九層親情關係的親戚都要滅掉,這樣算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甚至於姓氏孤寡的,一次性就能滅掉一個姓氏,大致就是這麼個理兒。
“你是誰啊?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大的火氣,又不是你家的事情,管的著麼……”柳小光沒好氣地白了師父一眼,卻是被一旁的老頭兒拉住。
“嗯?你這個混賬東西,欠揍了是不是?!”
師父瞬間衝到柳小光的面前,嚇得柳小光“哧溜”一聲竄了開去。
“小光你這孩子,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抽旱菸袋的老頭兒站起身子,拿著旱菸袋勾住柳小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