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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國主義和以色列國這個具有侷限性的框架,再現猶太人的真實面貌。因此,我將著重描寫猶太人如何思考,如何生存和他們生活的各個方面。所以,在本書中我突出表現猶太人在經濟﹑教育﹑社會﹑倫理﹑歷史和宗教等領域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
我自1963年春去以色列留學以來,歷經十幾年,不斷在以色列人中間得到鍛鍊。託他們的福,我能近距離地學習到他們的思維方式和體會他們樸素的情感。在以色列最初的四年是在希伯來大學度過的。那段時間充滿了讓人痛苦的磨練,因為我當時是在一點都不懂希伯來語的情況下入學的。可以想象,失敗接踵而來。我當時的專業是哲學和神學,但兩門課程的時間安排有衝突,無能為力的我只能難過。
畢業回國後,有三年多的時間是在幫助打理父親主持的基督教運動事務處。1970年,我去了美國。紐約有猶太人後裔就讀的神學學校研究生院,我就打算在那裡從事猶太哲學和猶太神秘主義的研究。當初設想的時間是兩年,結果我在美國呆了七年。中間有兩年,我有幸在洛杉磯的猶太大學執教,向有志於成為拉比的人講授《聖經》和神秘主義。讓人苦笑不得的是,常常有人將我誤認為日裔猶太人。
在希伯來大學也好,在美國猶太神學學校也好,我都受惠於很多良師。特別是與穆魯欽﹑弗高和海歇爾的見面,成為我終生難忘的回憶。和穆魯欽的會面只有兩次,但他卻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弗高博士是希伯來大學的第一任校長,他經常召集學生在自己的家裡進行討論,向他們解說理性﹑感性﹑神秘和信仰之間的關係。
海歇爾拉比支援黑人的民權運動,他在亞拉巴馬州和黑人運動的領導者馬丁•;路德•;金共同組建了“挽臂橫隊”。他總是走在遊行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個有勇氣和信念的人。他那堅定的信仰和高尚的博愛精神,在美國基督教的中心城市得到了共鳴。他還教人們將思考的方向轉向探詢事物的終極意義。在他的晚年,我非常有幸成為他最後一個學生。對此知遇之恩,我無限感激。海歇爾老師懇切地對我說,“雅各(老師對我的愛稱),你是日本人,你就從你的角度來描述一下猶太人人吧。到現在為止,無論是猶太人自己,還是對猶太人抱有敵意的基督教徒,都沒有專門就猶太人進行過論述,而你可以從第三者的角度觀察猶太人。這應該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嘗試。”
然而,當本書即將付梓之際,我放棄了作為第三者的寫作角度。如果我真的是猶太人,我願意讓人們瞭解猶太人的那些方面呢?不如我完全以猶太人的立場來寫,這樣做,可以讓日本的讀者更好地瞭解猶太人。原稿完成後,我回頭看了一遍,發現有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想要新增幾筆,又覺有賣弄專業之嫌,於是作罷。現在我想做的就是將讀者的真知灼見寫到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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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本書以普通的讀者為物件,除去重要的引用,一般的出處都不做明確的解釋。從《聖經》中引用的話,原則上使用日本《聖經》協會的白話體《聖經》或者是文言體《聖經》。根據需要,有些地方是我直接從希伯來語的原著中編譯的。本書的照片,很多是得到駐日以色列大使館的協助而收錄的。
本書完稿之後,我在想下一步怎麼辦呢?這時,我所在的劍橋研究所的今井正明所長把我介紹給了SAYIMARU 出版社的田村勝夫社長。田村社長很快承攬了這本書的出版。編輯部的平野光男先生﹑採訪部的大太郎先生和橫山秀男先生也給了我莫大的幫助。還有很多前輩閱讀了原稿,給了我很多珍貴的忠告和批評。
我真是誠惶誠恐:我能得以研究猶太哲學,說到底,還是得到父親手島鬱郎的恩惠,當時是他勸我去以色列留學的。
希望父親的在天之靈能明瞭我對他深深的感激。
(猶太年曆5740年初春•;1979年10月)
序言(1):智者自得智慧之樂
智者自得智慧之樂 ——猶太格言 紐約的秋天很短。同往年一樣,熱浪襲人的夏天過去後,早晚的空氣一下子就變得涼爽起來。街道兩旁的樹木在風中搖曳著,葉子紛紛落下。 在哥倫比亞大學附近,每到週五,都能看到踩著太陽餘輝趕路的學生,現在也明顯地少了。白天喧鬧下顯現的生氣也被陡然增長的夜色所代替,但在百老匯的兩側,依舊可以看見幾家蔬菜店﹑藥店和食品超市亮著燈光。人們在急匆匆地為晚飯而做著採購。汽車和公共汽車的噪音,以及不時傳來地鐵透過時的轟鳴,都讓這夜色平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