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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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剛掏出鑰匙開啟門,卻發現一個人男人正好站在門口。他看到我時一臉的驚愕,此驚愕正好對應我的驚奇。他的嘴微微張開,露出不太乾淨的牙齒。天色已晚,我還是看見了從他粗糙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像一隻兔子猛然撞上一隻傍晚時分的狸貓。他不知道,其實那個時候的狸貓並不十分危險。它們通常是此時剛剛睡醒離開幽暗的洞|穴,所以即使有獵物也未必有興趣抓。但是正如兔子永遠不敢揣摩狸貓的心情,眼前這個面容粗糙但濃眉大眼的三十幾歲男人也猜不透我在想什麼。我以一種魚的最簡單思維作出了判斷,我喊了一聲鼕鼕。鼕鼕從衛生間裡跑出來,問我怎麼跑回來了,我說海流變換方向把我衝回來了。鼕鼕給我介紹,原來這就是鼕鼕一直用以精神壓制我她的老連長我的假想情敵。老連長如今也轉業到了我們這個城市。這個叫李輝的男人主動伸出手來和我握,我接過他的手我說你的手很溫暖。李輝明顯的想笑但是似乎要完成這個動作很艱難——鼕鼕卻在一邊笑起來,說我夸人都不會,還是拜她為師吧。三個人的寒暄中送走了李輝。
關上門我一把鼕鼕扛起來,鼕鼕尖叫著雙手亂揮,像一個真正原始部落的女奴般踢了我一腳。我把她抗進臥室,一下扔到床上,鼕鼕像斷線的風箏一般砸了下去,然後被床又彈起來,我一下按住她的肩膀她還在尖叫。我說,快交代他為什麼會來找你?有什麼企圖?為什麼趁我不在的時候來找你?為什麼你要趁我不在的時候接待他?我自信我的臉色是嚴肅的,但生活總是出乎你的意外。鼕鼕看著我,沉默了不到五秒鐘然後就在我的重壓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即使我們要扮演原始部落也不是這樣,而應該把她捆起來綁在某一個原木柱子上,然後我應該穿著獸皮拿著皮鞭,沾著鹽水,最好光著腳還帶個面具……鼕鼕說,這樣她才能招供並且一定會無所顧忌的達到所謂的高潮。鼕鼕迅速把我脫個精光,然後騎到我的身上抓住我的關鍵所在問我如果把它混進裝牛鞭的碗裡,吃火鍋的人會覺察到嗎?
我們滾到了地毯上笑著一團。她趴著看著我,圓乎乎的臉蛋兒上我最喜歡那小巧的鼻子如玲瓏玉雕一般。她親了我一下對我說:“是不是很無聊,我們倆?我說不僅無聊而且你有些危險,居然能想出如此絕招來躲避我的追查。鼕鼕又笑起來,我在她鼻子上揪了一下。我說,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你穿著完整的裙子和內衣,而我一絲不掛,最不好理解的是我們居然還並排躺在一起任窗外夕陽西下。鼕鼕說,這就是愛在性和非性之間。我索性把雙手枕在頭後,我說生命是一種冷而且你不能完全溫暖它。我內心裡那把梅花飛刀又在隱隱作痛。
林凱打我手機再次催促我赴約時鼕鼕正在我光潔的肚皮上用彩筆專心的畫一條魚,我對手機裡的聲音說,不要急,我們正在完成我們的本世紀第一件人體彩繪作品。手機裡林凱大聲的罵了我一句,然後是一陣狂笑,結束通話。我微微抬起頭對鼕鼕說,你要快一些,否則林凱那邊發生命案我們就會錯失見證本世紀第一情殺的機會,豈不是很遺憾。鼕鼕頭也不抬,一邊動作一邊說,你如果再嘮嘮叨叨,不用走那麼遠,就在此時此地就會即刻發生命案。我馬上老實了,我至今仍然不習慣在某一天早上我出現在報紙上被頭天晚上Zuo愛或者沒Zuo愛的男人女人們指指點點,因為我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刷牙了。
好容易等到我親愛的鼕鼕完成了她的偉大作品,我們出門。在門口撞見了媽媽和即將成為我後父的這位本市第三大裝飾集團公司的總經理魏然,也就是林凱的老闆。我看看減肥頗為成功的他,直接拍拍他的肚子我說,你的毅力讓我佩服,果然小了一圈。他其實很精神抖擻,雖然略略有些近視而且不肯戴眼鏡。但是他的一雙手非常強健,他說是年輕時候在船上做水手,天天拖那鋼纜繩練出來的。而我們在酒吧裡的那次掰腕子,讓我在音樂和人的嘈雜裡徹底感受了什麼是不可抗力的威脅。他微微的眯縫著眼,淡淡的笑容在燈光的紛繁複雜裡變得更加不能確定。我集中了身體裡所有能調動的力量仍然無法扳倒這一隻拳頭讓我極其沮喪。他終於不笑了,就一下子壓倒了我的拳頭。從那一晚之後,我對媽媽說我可以放心了。因為有如此強健雙手的男人必然可以在某次不可預見的洪水或是地震來臨之際充當一個挑夫的角色,他幾乎可以就只憑借他的這雙壯碩的雙手完成重建家園的一切任務。這使我想到了在不遠的小城裡那個每天清晨走在空寂街道上的另一個具有同樣壯碩雙手的男人,他已經失去了一般意義上的生活,但他似乎依然固守著他的精神高地。
父親在我心目中,從他轉業到地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