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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恍惚地看著身邊。沒有霧,沒有水岸,也沒有青楓哥。只有趴在外面桌子上小憩的兮兮。哦,我剛才是做夢呢。
宣澤熙也不知道何時走了。
我用手抹抹臉,竟然發現出了一身的虛汗,不僅如此,眼角竟然還有溼溼的淚痕。
我被夢嚇哭了。
看到哦啊兮兮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著,我沒有吵醒她,披著一副就出去了。已經半下午了,天色有點轉陰,太陽的光輝也被濃濃的雲朵遮了去,淡淡的一層光暈。
陰天,讓人心裡悶悶的。
夢裡的情景再次闖入我的腦海中,我有些後怕。為什麼夢裡的青楓哥是滿臉鮮血的呢?這個夢,寓意什麼呢?
漸漸的,我向後面的園子走了去。這個府邸地處偏僻,後園裡,種了好多高大的樹木,一棵棵濃郁蒼翠,遮下了遠遠的樹陰。
我獨自走著,思索著,仍舊徘徊在剛才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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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不遠處仰頭看著天,我好奇,走過去,心裡訝異這我的府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人。他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有著中年人的儒雅和沉穩,也有著年輕人的健壯和修長身段。
留著一抹鬍子,顯得非常精緻。
我上下打量著他,走近他,學著他的樣子向樹下望去,“喂,你看的什麼啊?”在我的一畝三分地裡,那肯定是府裡的下人了。宣澤熙就是細心,把府裡原本五官端正的年輕男僕都換成了年老而醜陋的男人,防患於未然的一副樣子。唉,我再是飢餓,也不至於什麼男人都吃吧,汗。
他這才看看我,笑著說,“看樹上的鳥。”
我皺眉看看樹上,再看看他,“你有病啊!好好的不去幹活,在這裡耽誤時間,你再不去幹活,我可就扣你工錢了!”
當一家之主就是好,呵呵,可以隨意吼下人。
他一臉詫異,“你這姑娘好凶啊,人家看看樹上的鳥都不行嘛,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憑什麼你管著我?”
哦,他不是府裡的人啊,“既然你不是我府裡的下人,那你跑到外婆府裡來做什麼?誰讓你隨便進來的?我家裡少了五千兩銀子,看來就是你這個外賊偷的了?快快拿錢來,否則我把你扭送道官府去!”
他一副怕死的表情,拍著胸脯說,“乖乖,了不得啊,在你府裡看一會樹,就能夠安上這樣一個大的罪名啊,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嘿嘿。”我壞笑幾聲,“老伯,怕了吧?誰讓你腳丫子不聽話,到處亂跑呢?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來我府裡,我就饒了你,不跟你這個老賊算賬了。”
“老賊?你喊我老賊?”他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鼻子,“我有那麼老嘛?你一口一個老的喊我。”
我笑起來,“哈哈,你今年多大年齡了?”
他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四十五歲……喂,小姑娘,你是不是應該用貴庚這個詞啊?”
我點著頭,他倒長得挺年輕,不像四十五歲的樣子,保養不錯,“嗯,可不是夠老的了。我今年十五歲,你是我的三倍老,等到我二十歲的時候見你,你就六十歲了啊。還不夠老?”
他擦著冷汗,“哦,你是這樣計算年齡的啊,那我老得夠快的。”
“少廢話,快說你是誰,來我府裡幹嘛來了。”
“還是個急脾氣。你喊我清須老伯吧,看到你府裡的樹長得好,就進來看看唄。你叫什麼?”
清須老伯?
我圍著他轉了一圈,點著頭,“你孃親生下你就知道你會留個山羊鬍須嗎?還叫清須?你騙人呢吧。”
他一楞,然後爆發出了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是不是叫葉銘湘?”
咦?他怎麼知道我叫什麼的?我皺皺秀眉,搖著腦袋說,“差矣差矣。本姑娘姓古。”
輪到他詫異了,“古?你姓古?難道搞錯了?”他自語。
我詭笑一下,接著說,“我姓古,名耐耐。”
他不由自主地跟著念,“古耐耐?姑奶奶?”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我便跺著腳,樂得眼淚都出來了。太逗了,把一個四十五歲的老男人耍的轉,騙他喊我姑奶奶,真是太有趣了。
他終於明白了我在騙他,又氣又覺得好笑,就那麼繃著臉看著我大笑,咬著牙,揹著手,翻著白眼。
“快說,你怎麼進來我府的?”我停止了大笑,一本正經地審問著他。
“從門裡走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