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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監考老師在講臺上監視我們的行動,致使我們不敢大規模地高興,只能在把手伸進抽屜裡,作出勝利的手勢。
老師看看不知道自己該坐在哪兒的龍超、馮圓、宇文宇、何偉業,睜大了眼眶,但為了顯得自己的冷靜,愣是把那句“你們怎麼來的”吞了下去,臨時更換成:
“你們的座位在哪兒!快點過去吧!考試已經過了十分鐘了,以後不能遲到了哦!”
座位上的同學,沒有大眼睛的,也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我們離開考場的時候,考試也是進行了十分鐘,時間怎麼一點也沒有改變呢?
我的慶幸很快被同學的騷動所埋沒,他們就那幾個“遲到”的同學產生了強烈的討論:
“他們真是厲害耶!這麼晚才來!”
“就是的!他們膽子好大呀!”
我仔細觀察他們說話時有沒有互相笑笑,或者做鬼臉,表示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們表情卻充滿了認真,以及對那幾個敢於“遲到”的同學的真心敬佩。
我敢打賭,女監考老師晚上和她老公睏覺的時候,一定會說:
“老公啊!你明天陪我去看眼睛吧!今天我監考的時候,人家發現全部同學都不見了,過了幾秒鐘又全部回來了!”
他老公翻了個身,嘟囔說:
“好,明天我帶你去看神經科。”
忽然,我看到講臺上赫然躺著一堆零件,組合起來就是:
紅——外——線!
老師見我的目光鎖定在那一堆破銅爛鐵上,極不自然地把它扒拉扒拉,攏成一座小丘。
《》 Ⅳ … 紙杯燒水(1)
《》 Ⅳ … 紙杯燒水(1) 二十
我爸見識廣,什麼人都認識,可謂“生張熟魏”,大到電影明星,小到個體戶,農民,都跟他們有所交情。
今天,他興致沖沖地回來,強行捧著我的臉,對著陽光看一看,然後戳著我臉上幾顆不大的色素痣,神采奕奕地說:
“你看你,醬油醋吃多了吧?以後不許吃糖醋排骨咕嚕肉了。幸虧我在車上認識了一個整容的,她說,能把臉上的痣給整掉,還不要錢呢!咱下午就去做手術!”
我悲喜交迫,我這幾顆痣雖說難看點,但也不至於破了相,也沒有長大的趨勢。整容,在我的心目中從來都是可怕的,常常動刀動槍,傳聞傳得好:隆鼻子,取的是小腳趾上的骨頭;換面板,取得是屁股上的肉,割眼皮,用的是倚天屠龍刀;整掉痣,不知使的是不是紅纓槍。
爸爸掏出一張粉紅色的名片,要遞給我,既而又收了回去,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我意識到不對頭,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爸爸終於不情願地把那張名片給我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名片上寫著:
“祛黃褐斑,蝴蝶斑,重瞼,隆鼻,隆胸,嘴唇漂紅,|乳頭漂紅,蔭道縮緊,修補Chu女膜,一次手術,永不復發……”
我看了,一唱三嘆:一嘆自己不知不覺地就上了賊船;二嘆那美容師也許會順便給我弄個|乳頭漂紅,蔭道縮緊;三嘆自己可能成為報紙上“整容成毀容”的一員。
我嚇得魂不附體,立馬改變了主意……我不去了!當我決定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公共汽車上。
到了醫院,我們問了三個師傅,上了五層樓,拐了十八彎,才找到偏僻的美容整形科。每走一步,我的心都顫一下,一共走了一百多步,我的心都快顫掉了。
進了整容室,只見牆上貼滿了整容前後的照片,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整容前一個慘烈的大嘴和整容後含蓄的小嘴,牆上還有一大張眉型示意圖,有“豪放眉”、“烈女眉”“巴黎眉”、名字之奇形怪狀,不亞於“情人梅”、“醬楊梅”、“話梅”,所有的眉毛,都淡淡的,整齊的,剃過的,只有個形狀,裡面的眉毛一根一根的,小心謹慎的,像兌了水的淡墨,看得人急死了。
見了久仰的醫師和她的徒弟。那醫師從始到終都戴著白口罩和紅胸罩(是她幫我挖痣時,我從白大褂敞開的領子裡無意中看到的)。那徒弟長得甚是奇怪,高鼻子陷眼,像外國人,很是不對頭。
手術前,女醫師先叫我洗洗臉,難不成嫌我髒?不過,洗出來的水的確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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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那個床比我們家的沙發舒服多了,而且徒弟還溫柔地給我蓋上被子,雖然被子上有股刺鼻的香水味,但舒服程度還是不減,就要開始手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