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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面盡失,沒臉再繼續玩下去,只好刪號走人。”
蘇葉不知道說什麼好,匆匆講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再看公子,他的目光不知落在何處,茫茫然的沒有焦點。
公主的聲音並不小,他應該也聽到了。想到此,蘇葉才出聲道:“春風的號自殺了。唔,其實,我覺得你那天,確實挺殘忍的。”
公子淡淡一笑:“這樣的事情與其仁慈不如殘忍。”說完,他看了蘇葉一眼,見她神色複雜,又道:“很多事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蘇葉知道,感情這種東西,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他的想法無可厚非,只是做法讓人無法苟同。這也是第一次,她認識到眼前的這個人除了平時露出的騷包個性外的其他一面。
此時公子又突然俯身,這原本就是四人圓桌,桌子不大,他一個俯身就能湊到蘇葉面前,而現在他正這麼做著。
他的目光直視著蘇葉的眼睛,蘇葉看見自己的臉倒影在他的瞳底,清晰而明亮。然而也僅僅只是一下,下一秒他又坐回原位,靜靜的看著窗外。
蘇葉收回視線沉默的喝著茶,她想起很早之前小夏不經意透露的訊息。她說其實相親那天是他剛下飛機,就連相親也是他主動提出的。
小夏還說:蘇葉你記得嗎?大一那年你去我家,那時莫炎傷了你的心你躲在我家洗手間裡哭,然後有個莽撞鬼不小心踢開了門,看見你坐在馬桶上以為自己非禮了你……
關於這一段,蘇葉一丁點兒都記不得。那些過往的歲月,她只記得愛莫炎,至於其他,她儘量選擇忘記。
可小夏說得那麼認真,連一點細微的細節都記得,蘇葉沒有理由去懷疑它的真實性。只是,那個所謂的莽撞鬼,就是現在的公子麼?
當時小夏怎麼說的?
她說,既然你記不得了,那就這樣吧。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無可奈何了,便只能選擇那就這樣吧。
這一頓飯,蘇葉食不知味,即便有她喜歡的玉米甜羹,也絲毫吃不出味道來。公子卻像是了了一樁心事般,比起先前的淡漠嚴肅又添了幾分暢快與灑脫。
吃完飯已經八點,公子送蘇葉回家。依然是那輛騷包的敞篷跑車,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開的平穩而緩慢。
到家時,公子跟蘇葉說再見。蘇葉同樣回他一聲再見。兩個人對視,卻是公子先扯開笑容。他衝她揮手,又道了遍再見,溫柔而低迴。
蘇葉上樓時公子才發動引擎離開,她知道這一次她要跟他再見,或許從此,再不相見。她記起他們的初識,當初嬉笑怒罵又怎會料到現在,再見是他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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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葉心心念念著要去接機,卻在出發的前一秒被告知要陪蘇媽媽去醫院體檢。話說蘇媽的體檢專案還是蘇葉去辦的,沒想到領了號一直等到今天才排上。無奈下,蘇葉只好含淚捨棄秦魏,挽著媽媽一步一淚水的奔向醫院。
蘇媽媽的體檢分兩次檢查,今天下午主要任務是乳腺及腦部檢查。剩下的則要求明天空腹來醫院。蘇葉抱怨醫院折騰人,早一點通知不就可以一起檢查完麼,哪知護士眼一挑,細聲細氣的道:沒辦法,人多。
現如今,去醫院看病都得趕半夜起來,真不知是折騰病人還是醫治病人的。
蘇葉嘆嘆氣,扶著蘇媽媽去做B超,趁閒暇發了條簡訊告訴秦魏不能去接機,免得這位秦爺在機場看不見人來個大發飆。
不過秦魏發飆……
應該也不太可能,頂多麼,對著蘇葉冷笑幾下,至於她反不反省,則看定力高低了。
剛發完簡訊,護士就在那裡叫號,蘇葉拿著紙條對了下,才攙著自家老太太進去,就這還被老太太嫌棄——扶我做什麼,我是來體檢的,不是來看病的!
蘇葉哭笑不得,卻又不好反駁,只好道:那我坐那等你還不成麼,既然這樣還叫我來幹嘛……
蘇媽媽瞪她一眼,才被護士領著進了B超室。
蘇葉又是一陣無聊,看了下時間,不過下午兩點,離秦魏抵達還有兩個小時。忽然覺得,等待的時間,就算是兩分鐘都是漫長的。
好在蘇媽媽很快就出來了,蘇葉沒時間胡思亂想,趕緊跑過去跟在她後面進行下一項檢查。
這一次是要做心電圖,心電圖完了還要去隔壁做腦電圖,虧了兩個地方捱得進,要是隔得遠,那還真是上醫院鍛鍊身體來了。
做這兩項的人很少,一會就輪到蘇媽媽。蘇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