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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
皮斯克連忙出聲。
“琴酒已經跟我提起你了，克什瓦瑟，你是需要一輛新的車子吧？”
他的聲音沉穩，不過話語深層卻帶著一絲恭敬。
不是他慫……
你想想看，一個敢若無其事喊琴酒“琴醬”的人，只能是和琴酒一樣，殺人不眨眼，其他成員都得罪不起的狠人。
弄不好，跟琴酒地位相同都有可能。
這樣的一號人，自己若是不放尊重點，那怕是會很麻煩。
而且，自己的地位雖高，可在組織中完全只有商政層面的力量，得罪這種一言不合就殺人的角色，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皮斯克對白川悠的態度很是客氣。
“嗯，算是吧，聽說你是汽車公司董事長，特意來吃波體制福利。”
“……”
皮斯克眼角一抽。
神特麼體制福利……
這個克什瓦瑟，或許出乎意料的，是個很幽默健談，並且不拘小節的人呢。
他這樣想著，又語氣認真，絲毫不擺架子的問：“對於汽車型號選購，以及改裝的要求，有什麼特殊需求嗎？”
“……說到底，我好歹也是個公司管事的，挖掘幾個設計師，最快速度定下圖紙還是沒問題的。”
對於皮斯克客氣的態度，白川悠其實也挺意外的。
組織裡的核心成員，不是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就是腦回路的有問題的神經病……
像是皮斯克這樣說人話，辦人事的慈祥老人，實在太少見了。
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
白川悠在電話中笑了笑：
“不至於不至於，我的工作性質不適合高調，普通型號的車子就可以，外觀和顏色越不起眼越好。”
“……還有，改裝什麼的也免了，這輛車能開幾天都不一定，被炸彈掀翻，什麼改裝也白搭。”
聞言，皮斯克表示理解。
估計對方只是想要一輛代步工具，而不是拉風像樣的“座騎”。
這位克什瓦瑟，對車子的需求很低，完全是那種不懂愛惜車子的人，開壞一輛就再買一輛。
並不會像琴酒那樣小心翼翼的保養，當作寶貝來開。
他三言兩語間，就差不多準確猜透了白川悠的需求。
“我明白了，那我什麼時候……”
不等皮斯克說完——
“隨時都可以。”
“……你打電話到東京的情報屋，然後派人把車子開來，說找情報商人就行了。”白川悠樂呵呵的說道。
皮斯克剛要應聲，然後整個人突然一愣，下意識張大嘴巴。
接電話之前，他只知道克什瓦瑟是和琴酒差不多的組織成員……
但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東京地下界很有名的情報販子！
像是他這種級別的資本家還好。
比他混的稍微差一點的資本家，裡面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曾與情報商人打過交道，這些人其中還有大約半數的資本家，被情報販子抓住過把柄。
這樣的一號牛人，在東京黑白兩道都混得很開的存在，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了組織成員？還是有代號的級別？
皮斯克深吸一口氣，思考片刻。
最終，心中對琴酒的敬畏，對克什瓦瑟的尊重，都轉為對組織的濃濃畏懼。
“原來如此，我會盡快安排這件事的。”
鄭重的說完，兩人又互相客套幾句，電話終於被結束通話。
結束通話電話，皮斯克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秘書，親自叮囑他這項重要工作。
那可是情報屋。
就算沒有組織成員這一層馬甲，皮斯克以一個資本家的立場，都不會去主動招惹的物件。
在電腦上搜查資料一番。
之後，皮斯克開啟抽屜翻找。
良久後，他在抽屜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一張情報屋的名片。
“有了！”
他把名片上的號碼存入通訊錄。
——要追究起這張名片的起源，還是不久前的一次大佬宴會上，一位谷姓的資本家贈予他的。
皮斯克把情報屋名片的號碼，以及剛剛白川悠打來的號碼都存入手機。
接著，他扭了扭脖子，又抬起頭看向被都市霓虹映得黯淡許多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