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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她的直覺……在香景幽面前她還是誠實些好。幾經掙扎,她吶吶的閉上嘴,選擇了沉默。
“要是我給的忠告呢,一切順其自然,別想逆天行事,該說實話就別滿口謊言,一切反而好辦些。”給忠告不外就是針對個人最大毛病而對症下藥。不過要是三言兩語就想能藥到病除,那簡直算是奇蹟了——意思就是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丫頭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她身上的秘密太多,為了守住秘密,她習慣活在謊言中,因此一旦遇到問題,她的直接反應不是解決問題,而是把問題藏起來,尤其當這問題是牽涉到性別時。
久而久之,說謊成了她的反射動作。
問題是,對有些人是撒不得謊的。
“神算,你……”他這話是說中了她的“毛病”,可她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有些話能直說香景幽不會拐彎抹角,只是若說得太見骨,他反而沒好戲看。
這人世間男男女女的姻緣途是出出有趣的戲,他雖冷眼旁觀,還是希望看出有高潮起伏的劇情,若甲女遇見乙男,兩人從此以後過起幸福快樂的日子,那可是會大大的削弱他看戲的興致的。
“老話一句,誠實是種美德。”提點到此,他算仁至義盡了。“順道一提,近日內有朋自遠方來,至於悅不悅乎,那得看你自己嘍。”
滕櫛想問個明白,可這時樂禕已化好妝,好奇的過來湊熱鬧。有些事……在好友面前她還是選擇保留。
之後她雖然還有陪同樂禕去潘多拉看新娘禮服,也遇到了香景幽,可礙於樂禕在場,她什麼也沒有問。而自己親自去了潘多拉,香景幽卻正巧都不在。
至今她心裡還是有許多疑問存在,例如“露水姻緣到底還是烙了印”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又有朋自遠方來,那個朋友又是何人?
滕櫛嘆了口氣,露水姻緣嗎?她的視線不自覺的調向辦公桌右側牆上的一幅裱了框的鉛筆素描。
畫裡是東京深秋的街景,僅僅只是炭筆的線條,沒有顏色渲染,可她卻已能感覺出秋意瑟瑟。
這幅畫算是那一夜情的紀念,也可以算是……
她偷來的生日禮物吧?
二十歲的生日,她一個人醒來。在離開飯店之際,她發現伊集院徹忘了帶走的素描本子。
也許是心情,也也許是在這樣的季節相遇吧,她撕下了這張秋意濃厚的畫帶走,把本子交給飯店櫃檯。
她之於他也僅僅只是生命畫冊的某一天畫下的荒唐一頁,於是她擅自撕下它,其餘的就交還給他。
外頭好像快下雨了……
這樣的天氣和三年前東京深秋好像,像到她想到冷颼颼的秋風、飄逸的長髮、突來的大雨、圓舞曲,然後是火辣辣的忘情交歡……
秋天果然是個容易想太多的季節,一些些和回憶相似的觸動,都會漫撒成無際的愁思。
情緒多到她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第三章
走出咖啡廳已經快十一點了,目送著黑色的勞斯萊斯離去後,滕櫛步行向自己位在二十多公尺外的車子。
上了車之後她不禁想起方才在咖啡廳和樂禕的對話。
“喂,我……”樂禕難得臉紅,笑得賊兮兮的,她附在滕櫛耳邊咬耳朵,“○○XX……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真的?”因為太訝異了,滕櫛的聲音揚高八度。“奔回本壘了?什麼時候的事?”太訝異了!她好像才沒多久沒和樂禕聯絡,她就“轉大人”了。
“啊就……嗯……你被一拳打暈了當天的事唄,嗯……也不算啦,都過十二點了,該說我滿十八歲那天的事吧?”
“嗤,沒道義,見色忘友!我為了你給一拳打暈,你倒是暈在韓閻羅的臂彎中了。”滕櫛佯裝一臉不高興,見樂禕紅著臉愧疚得低下頭,她才哈哈大笑出聲。“開玩笑的啦!逗著你玩的,那人終於也向你表明情意了。”好友終於得償宿願,她可是很為她高興的。
樂禕看著她有些怯怯的說:“你還在生氣,對不對?否則我連打了好多天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韓映禧那一拳揍得狠,任誰都會生氣。後來她又跟著他到美國出差了一個星期,在美國她還是有打電話找她,可滕櫛就是不接,害她都快急壞了。
原本她還決定,要是今天滕櫛仍是不見她,她打算押著“肇事者”上門道歉了。
“小姐,你是我的『女朋友』欸,如今你琵琶別抱了,我當然要意思意思的消沉一段時間吧?我家可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