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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戲是什麼樣子。只要你露些把戲給我看,就可以繼續活下去。要是你什麼也不會,只會要些騙術愚技,我只好把你解決了,明白嗎?」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明白。」
「很好,開始吧。」
他將頭埋進手中片刻,並動了動姿勢。那個鐵圈使他怎麼都不舒服,除非躺平。
最後他抬頭,一臉嚴肅說:「阿兒哈,妳聽我說,我是個法師,也就是妳們所稱的巫師術士。我是有些技藝和力量,那是真的。但在這個太古力的所在,我的力氣很小,而且技法不聽我使喚,這也是真的。我雖然能替妳表演一下幻術,讓妳見識各種奇景,但那是巫道最微末的部分。我小時候就會玩幻術了。我甚至可以在這裡操作那些幻術,不成問題;關鍵是,如果妳相信那些幻術,妳會覺得害怕,那種恐懼倘若轉成憤怒,妳可能會想把我殺掉。但如果妳不相信那些幻術,妳會認為它們只是騙術愚技,就像妳剛才說的。結果呢,我還是會喪命。但此時此刻,我的目標和慾望是繼續活下去。」
這番話讓她不由得笑起來,她說:「噢,你會活一陣子的,難道你看不出這點?真笨哪!好了,讓我看看那些幻術。我曉得它們是假的,不會害怕。就算它們果真不假,我也不會害怕。你儘管開始吧。你寶貴的皮肉暫時還很安全,至少今晚沒問題。」
聽了這話,跟她剛才一樣,他也笑了。兩個人把他那條命當成球似玩著,丟過來拋過
「妳希望我表演什麼給妳看?」
「你能表演什麼?」
「什麼都能。」
「真會吹噓!」
「不,我不是吹噓,」他說著,顯然有點被刺傷:「不管怎麼說,我沒有自誇的意思。」
「露幾手你認為值得看的,什麼都行!」
他低頭注視兩隻手一會兒。沒出現什麼。她燈籠裡的獸脂蠟燭穩定地燃放微光,牆上暗沉畫中那些長了鳥翼但不會飛的人形,張著暗紅白色眼睛虎視眈眈盯著他們倆。四周沒有一絲聲響。她失望地嘆口氣,甚至有點悲傷。他太虛弱了,只會講大話,什麼也變不出來。他什麼也不是,不過是個擅長說謊的人,甚至連個高明的竊賊都稱不上。「算了。」她終於說,並拉起裙子準備站起來。她移動時,羊毛衣裙發出奇怪的窸窣輕響。她低頭看,驚詫地站起身。
她穿了好幾年的厚重黑衣裙不見了,換成一襲天藍色絲質禮服,明亮柔和,有如傍晚的天空。禮服自腰部鼓脹成鐘形,裙子部分用銀色細線鑲滿小珍珠和細水晶,迸發柔和閃光,宛如四月雨。
她啞然注視眼前的魔術師。
「妳喜歡嗎?」
「這!!」
「有一次我在黑弗諾新宮殿舉行的日回宴上看見一位公主,她身上的衫裙很像這套。」他說著,一邊滿意地打量那襲衣裳。「妳要我展示些妳認為值得看的東西。我讓妳看妳自己。」
「把它——把它弄掉。」
「妳給了我妳的斗篷,」他責備似地說道:「我能不給妳什麼嗎?噯,別擔心,這只是幻象,瞧!」
他一根手指也沒動,也確實一個字都沒說,但那襲華麗的藍絲衣裳不見了,她身上依舊是粗布黑衣衫。
她靜立俄頃。
「我要怎麼知道,」她終於說:「你就是外表看起來的那個人?」
「妳不需要這麼做,」他說:「我不知道對妳而言我看起來像什麼。」
她又沉思起來。「你可能騙我,騙我相信你是……」她中斷話語,因為他突然舉手向上指,動作非常迅速。她以為他在施法術,連忙快步向門口退卻;但她隨他手指的方向看上去,看到高處漆黑圓拱屋頂上的小方塊,也就是雙神廟寶物間的偵窺孔。
那個偵窺孔沒透出光線,她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出上邊有人;然而,他指出那個小洞,還用疑問的目光注視她。
兩人屏息靜立良久。
「你的魔術只是騙小孩的笨玩意兒。」她清楚說道:「全是騙人的把戲。我看夠了,你將送去喂累世無名者,我不會再來了。」
她拿起燈籠走出去,並大聲拉好鐵門門閂。之後,她站在門外,心慌不已。接下去該怎麼辦?
柯琇看見或聽見多少?剛才他們談了些什麼?她想不起來了。好像原本想對這囚犯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提。那個人大談龍、塔樓,還替無名者取名字,他提到想活下去,也感激她給他斗篷躺等等,他講話總是讓她心慌意亂。他沒提到她猜想他會說的話,她也沒問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