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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將來或許前途無量。雖然他可能對她心懷恨意,但她敲完竹槓後,還是要厚著臉皮向他示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知獸人和人類將來會不會鬥得你死我活,但以他之前的態度和性格,說不定對她還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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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深,耕種或練兵一整日的獸兵們,都進入了夢鄉。許暮朝穿著睡衣,走入客房。
她的目的很明確——如果說每個男人,都是一盤讓她垂涎的肉。那麼這個英俊到極致的青年人,無疑是一盤絕世好肉。所以她打算繼續採用以前的老法子,用他訓練自己的耐力,直至免疫。
“司令大人,他們捨不得贖金。”許暮朝說,“你這些天歸我。”
他睜開眼,靜靜看著她。
微藍的細肩帶掛在潔淨光滑的肩頭,纖細的脖子上還有些許水珠流淌,襯得她的面板瑩白如玉、滑若綢緞。竟有幾分婉約靜美、楚楚動人的味道。
可那漆黑彎眉下,兩點清眸如泓,隱隱透出得意的笑。即刻讓人聯想到一個成語——心懷鬼胎。
身居司令之職,他有過不少女人,卻從來不記得她們的臉。僅有的模糊印象,是柔弱的她們,在他身下發出的喘息、尖叫和苦苦哀求。
可這個突然出現在囚車裡,將他從重傷昏迷吵醒,然後擄走他的女人,卻讓他一直十分無語。她的出現,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她卻不知道。
“你想怎樣?”他挑眉問道。
果然,玉脂般潤白的纖細手臂揭開床單,用淡定的毋庸置疑的語氣道:“今晚開始,我們一起睡。”
司令並不因身體忽然暴露而慌張,反而是她臉上泛起紅暈。但她神色還是鎮定自若,在他身旁躺下。他盯著她散落在他肩頭的黑色長髮,淡淡道:“想不到,我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半獸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聽到他略帶自嘲的話,卻令許暮朝失笑。
“放心,只是睡在一起。”因今天收了大額贖金,許暮朝還保持著好心情,清脆道,“我說過不動你就不動你。”
他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他索性不再問,靜觀其變。
關了燈,室內暗下來。窗外,慾求不滿的雄獸,於曠野中發出低低的哀怨的獸鳴。男人一直靜靜躺著,許暮朝卻翻來覆去,渾身大汗。即使什麼也不做,慾望也在折磨她的身體和精神,她不得不讓自己分散注意力。
“你為什麼要兵變?”她低聲問道,聲音有點顫。
黑暗中,司令沉默了一會兒。許暮朝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聽見他緩慢的聲音如同夜色清冷:“因為曾經,身在地獄。”
許暮朝吃了一驚,下意識仰頭望向他。目光越過他寬厚結實的肩部線條,黯淡月光下,青年的臉異常平靜而英俊。惟有墨色的眼中,有月光一樣冷寂的光芒。
“什麼意思?”許暮朝問道。
他卻沒再答話,閉上了雙眼。
許暮朝不由得泛起很多聯想——到底有什麼,能讓一個人類司令覺得自己身在地獄?
仕途不順?看他生性曠達,不像是會那麼在意這個的人;奸人所害?可他骨子裡似乎十分傲慢強悍,如果真有人害他,他更可能是奮起直撲吧?
除非害他的人,是他絕無可能戰勝的人。
莫非是凌駕於各大軍團之上的……顧元帥?許暮朝又看了看夜色中他浮雕般英俊的臉龐,卻也沒有追問了。
“我全名許暮朝,你叫什麼?”她說出自己的名字以示坦誠——她百年前的名字,沒有任何價值,可她要打探一個人類司令的履歷,輕而易舉。
他緩緩睜開眼,說:“暮朝,很人類的名字。”他若有所思的道:“沈墨初。”
許暮朝有點驚訝,他居然有個這麼文雅的名字。她重複他的評價:“墨初,也是很人類的名字。”
夜色中,他的雙眼忽然閃過淡淡的柔和光彩:“是我母親取的名字,她是小學教師。我父親是警察,一直嫌這個名字太柔弱。”
許暮朝聞言,心情也黯淡下來。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當年喪屍病毒一爆發,她就致電家裡,讓父母親友進深山避難。如今她被冰凍百年,無論父母當年是否躲過喪屍災難,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
她想起做消防員的父親爽朗的笑容,也想起默默放棄大城市豐厚薪水發展,回到家鄉只為與父親廝守的、內向而溫柔的母親。心中微微的疼痛。
“沈墨初,晚安。”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