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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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吧。桑離不喜歡那裡的嘈雜,也不喜歡昏暗的燈光,更不喜歡嘈雜背景與昏暗燈光掩蓋下的那隻別人看不到的手——常常,在酒吧角落裡,梁煒菘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卻在桌下逡巡。
然而從表面上看過去,他臉上波瀾不興,什麼表情都沒有。
桑離看著這樣的梁煒菘,每次都恨不得真的學了巫蠱,詛咒他。
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趙倩華從天而降——她和幾個朋友一起來泡吧,看見梁煒菘與桑離坐在一起的時候,目光只是一頓,便從容地掠過去,轉而呼朋喚友地找座位。
桑離心裡暗暗吃驚:趙倩華到底是沒看到,還是壓根就不在乎?
也是有恐懼的:被原配夫人撞個正著,就算沒有什麼都會心驚肉跳,何況兩人中間也的確藏著貓膩,再掩飾也難免不做賊心虛。
果然,過一會兒趙倩華便尋個理由離開她們那桌,好像很隨意地靠近過來,坐到梁煒菘另一邊,只是那目光陰冷得嚇人,語氣也十分不悅。
見面第一句便是:“煒菘你這麼閒啊?我們的新裝釋出會都不去,反倒有時間來泡吧?”
梁煒菘和顏悅色卻並不刻意地安撫自己的妻子:“我們今天有演出,結束後一群同事一起來坐坐,剛才有兩個有急事走掉了,我們也打算馬上撤。”
趙倩華這才似笑非笑地看看桑離:“小桑?”
“師母好,”桑離做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連稱呼都換成最安全的那一種,“我正準備走呢。”
“哦,”她點點頭,“沈總最近沒有來嗎?”
“來過幾次,他也很忙。”桑離很溫柔地笑笑,這笑容不僅無害,反倒更像是個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姑娘的笑容,趙倩華看到了,終於暫時性收起滿身的尖刺。
“代我問他好,”趙倩華笑笑,“下次他來要告訴我們,我做東,大家聚一聚,將來少不了一起合作的。”
商人的頭腦果然就是商業化的——桑離在心裡感嘆,借勢道別,抓緊撤退。
她並不知道,她離開之後,趙倩華立即換上冰冷的語調,蔑視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說:“梁煒菘,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你不要讓我成為別人的笑柄,我便會給你無盡的支援。反之,如果你讓我面子上不好過,我也絕對會讓你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挨近他,冷笑:“記住了,永遠不要讓我知道你招惹了別的女人。”
在她的冷笑聲背後,是深夜酒吧裡越來越喧鬧的大環境。燈光昏暗,從後面照射過來,看不清楚趙倩華的臉。梁煒菘微微偏一下頭,輕輕一笑,伸手捏住妻子仍然細緻秀氣的下巴端詳著,沒有說話。
在外人眼裡,這樣的兩夫妻,以及他們碰撞在一起的目光,就應該就叫做“深情款款”。
之後不久,新春演出季開始。
到這時,桑離已經成為了演出季的重要一員——她的演出專案從臘月二十三一直排到正月十五,除了大年初一,基本都是徘徊在各式各樣的舞臺上。
其實這樣對桑離來說也是好事,因為沈捷必須回上海過年,所以只匆匆出現了一次,停留的時間也短得可憐。勞碌,對本身就痴迷舞臺,又沒有人陪的桑離來說,總好過閒時的淒涼。
而梁煒松在那段時間也恰好忙著參加文化部組織的一系列演出,有好一陣子沒有遇到,桑離便更覺得“翻身農奴把歌唱”,心情頓時好起來。
只是,喜悅中的她忘記了,這裡,也是向寧所在的城市。
而短暫回國的向寧也沒有想到,看一場演出,居然會遇見桑離。
人與人的機緣,真的是很奇妙。
演出票是別人送的——某天的飯局上,一個在文化部門工作的朋友好心給大家派發免費的演出票,分到他這裡還開玩笑:“要幾張?幾個女朋友?”
向寧也笑:“那就一張得了,免得我萬一忘了帶哪個去,再打起來,不利於後宮的安定團結。”
眾人大笑,包廂裡其樂融融。
也只有他一個人,語畢便低下頭喝茶,藉以掩飾眼底那些波瀾起伏的哀傷。
他不是不鄙視自己的——兩年半了,他還是忘不掉。
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究竟有什麼好?
他一直也是個驕傲的人,換句話說他根本沒有必要為誰這麼心心念念地放不下。可是,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居然在背井離鄉的日子裡,只要聽到有人唱歌,想起來的全都是她。
一顰一笑,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