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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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一如往常般和煦,桑離快速眨眨眼,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妝會花掉的,千萬不能哭……
她只是微微低下頭,不敢看郭蘊華的眼睛:“我很好,老師,您還好嗎,還有向叔叔……”
郭蘊華終於嘆口氣:“我們都很好,可是桑離,你就不問問……向寧好不好嗎?”
那個名字橫空出世的瞬間,好像一道霹靂,一下子就戳穿了桑離的心臟。
桑離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郭蘊華走近一步,拉住桑離的手,她臉上的笑容似乎含了太多身為一個母親的苦楚,她輕輕嘆口氣說:“向寧一直沒有回來過,他說忙,可是我們想,他是害怕回來吧……”
她的手,還是那樣溫暖的、乾燥的,好像媽媽的手。
桑離低頭,壓抑不住心底的那些酸楚——在桑離人生中至關重要的十六歲,曾經是這雙手帶她走近音樂,走上這條路的啊!
桑離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老師,我對不起你們,我讓你們失望了。”
“失望是不假,”郭蘊華嘆息,伸手撫上桑離盤起的髮髻,“我和浩然最怕的就是你的今天,而你還真的就走到了今天。”
她的聲音透出無奈與哀涼,甚至還有濃重的緬懷與作別意味,她說:“桑離,我們曾經真的是把你當女兒的。”
“砰”地一聲,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塌了。煙塵瀰漫間,桑離感覺到自己被飛揚起的時光碎片嗆得窒息。她淚眼朦朧抬起頭,卻看見郭蘊華鬆開手轉身往外走。
她背對桑離,聲音澀然:“可是,向家也真的不能容你了,桑離。我知道向寧忘不了你,如果可以的話,即便他回國,也請你不要再見他了。”
苦澀又帶著拒斥的語氣,冰冷的逐客令……在那一刻桑離似乎看見漫天黑色的絕望,如一張網,緩緩拉開。
可是,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她除了一口口把眼淚往心裡咽,再也做不了其他。
也是這時,她才想起眼前的女生就是多年前在少年宮時與她一起唱合唱的女孩子何曉竹。
只可惜,當她抬頭看見何曉竹眼底瞭然的輕蔑時,她便知道,所謂的“他鄉遇故知”,只能化作一場冰冷的漠然。
B…2
不過,作為一名優秀的歌唱演員,桑離不會把任何情緒帶入演出中。
她近乎完美地詮釋了唱段,她的笑容燦爛,不僅契合了演出的主題,更征服了臺下貴賓席的一干人影。演出結束後,領導與嘉賓上臺逐一與演員握手,那些鼓勵的話語、那些熱情的讚揚,都似乎在告訴桑離——你看,這就是你要的,而今,你也確實得到了。
她很努力,壓下心底的不快樂,換一張笑臉給所有人看。
嘉賓隊伍中,也有梁煒菘。
他走在最後一位,途經桑離身邊時還用和藹的語調說了句:“小桑不要走,晚上一起坐坐。”
桑離笑著點點頭,答應了。
不過令桑離驚訝的是,那晚梁煒菘沒有選幽靜的茶室,反倒選了一處嘈雜的酒吧。
桑離在酒吧門口等他,看見他便納悶地問:“梁老師,咱們不能喝酒吧?”
梁煒菘顯然心情很好,爽朗地笑,邊往裡走邊答:“突然想找個熱鬧地方感受一下,想了想,這個時間大概也只有這裡最熱鬧了。”
說話間兩人進了酒吧,晚上十一點,的確正是熱鬧的時候。服務生迎上來,把兩人帶到靠近角落裡的座位上。那裡雖昏暗,卻能把整個小演出臺看得一覽無餘。
桑離好奇地坐下,看梁煒菘抬手召喚侍應生,她自己則興高采烈地研究一個裝色子的小罐。梁煒菘點完飲料,回頭看見桑離在玩色子,左手握住桑離的手,右手掰開她的手指,取出色子來,自己攥在手裡把玩。梁煒菘的手碰觸到桑離時還微微滯一下,桑離有些起疑,卻不動聲色。
她只是很燦爛地笑一下,迅速傾身過去,學梁煒菘的樣子再把色子搶回來。
她笑嘻嘻地:“大人不能和小孩搶東西。”
她的笑容拿捏得十分到位:既有孩子的天真,又有女人的嫵媚。
梁煒菘也笑,邊笑邊說:“你這個小孩真有趣,居然不怕我,不像我那些學生,整天投訴說我不會笑,對他們太嚴厲。”
“嚴師出高徒啊,”桑離笑著說,“要是我能有這樣的老師,做夢都要笑出來。”
“葉鬱霞的學生也不錯,”梁煒菘轉轉手中的茶杯,似無意間的提及,“沈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