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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生的廣告公司來說,股份其實不重要,劉至誠提出,凡是他們樓盤拿過來的廣告單子,他和廣告公司各提一半的利潤。
對此我和王建南基本上同意。
不過王建南提出,公司應該先聘一個文秘兼內勤,這樣顯得正規一些,而且他已經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我們問是誰,他說前兩年認識一個東郊的下崗女工,高中文化,人很老實也很勤快,對待遇的要求不高,月薪一千元之內都行。
我想起這個女人是誰,一定是王建南前幾年在“洞洞舞廳”認識的紅姐,我對紅姐印像還不錯,看起來溫柔賢惠很有女人味,只是年紀大了一點,已經30多歲了。
於是,我問王建南:“你說的是不是在‘洞洞舞廳’認識的紅姐。”
王建南只好說是。
劉至誠馬上表示反對,他說辦公司絕不能用這樣的女人。
王建南信誓旦旦地說紅姐沒有賣過淫,劉至誠堅持認為,凡是在那種場所裡混過的女人,到公司來一趟都會帶來晦氣,更不用說在公司上班了。
全怪我多嘴,不該提什麼“洞洞舞廳”。其實紅姐以前幫過我的忙,當年我第一次發生外遇,差點被周家梅抓住了現行,幸虧王建南和紅姐出面,幫我打了掩護,我和周家梅的感情危機才算平息。
不過,既然劉至誠這麼堅持,我也不好意思再反對,等以後公司規模大了,再讓紅姐到公司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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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成都廣告業的狂歡節要來了。
每年三月的春季糖酒會,是成都大多數廣告人集體狂歡的日子,自從提出“西部大開發”以來,“糖酒會”一年比一年繁榮。
這幾天我在“新跨越廣告”忙得焦頭爛額,新公司籌辦的事全是王建南一個人在跑。
企業名稱是王建南取的,從我和劉至誠的名字裡各取一字,名為“誠東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另外,王建南已經看好了一間辦公室,在大慈寺旁邊的成都商會大廈911號,月租1500元,萬事齊備,只等劉至誠把啟動資金轉過來。
三月底不僅是成都廣告人最忙的日子,也是所有三陪小姐最為繁忙的一段時間。
儘管很多廣告公司手上都有老客戶,但每年的這個時候,廣告人還是費盡腦花出主意、想點子,花樣卻還是往年的老套:彩車加美女巡遊,電視廣告加報紙轟炸,所有亂七八糟的雜誌都在辦增刊、快訊,連計劃生育類的婦女雜誌也在湊熱鬧。
只有招待客戶的花樣年年翻新:90年代初只是唱唱卡拉OK,找幾個小姐坐坐素臺;後來當然要“提貨”、或者送小姐上門,現在則是老客戶剛下飛機就先接到“老窩”裡放它一炮,晚上則先看看豔舞,先醞釀一下情調。
廣告業的勾兌之風如此之盛,以至於一年一度的著名“嫖客大會”上,廣告界陣容最為壯觀:著名風月場所“京馬”的老闆娘李姐,每一年元旦後、春節前都會發一發“英雄貼”,請本地一些老主顧們團個年、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免費嫖一嫖。李姐所請的10個大客戶,道上稱之為年度“十大名嫖”。
“十大名嫖”在各個行業分佈的數量,基本上可以反映這個行業在上一年度的發展規模和水平,除了去年的IT行業、前幾年的圖書批發行業,以及最近兩年的房產行業異軍突起之外,在“十大名嫖”中,只有廣告業和餐飲業每年都穩定在兩個名額以上,從來沒有名落三甲之外。
我們老闆就連續兩年接到“十大名嫖”的請貼,今年春節,我做為陪同人員,很榮幸地出席了李姐的新年團拜會。進入宴會廳,音響裡播放著“嫖客進行曲”:“我用青春賭明天,你用美金換此身——”其實就是90年代最著名的流行歌曲《瀟灑走一回》的旋律,這曲子有一種沾沾自喜、志得意滿的情緒。酒過數巡之後,杯盤狼藉之際,兩位名嫖喝高了,率先離席,然後跑到院子裡,把小姐們追得雞飛狗跳,從度假村的這一頭攆到那一頭,幾十個小妹驚抓抓地呼喊,個個花容失色,場面蔚為壯觀。
今年的糖酒會,我們公司該玩點什麼花樣呢?
這一天我還正在冥思苦想,還沒想出更好的策劃方案時,老闆召集開會了,會上,他提出了一個驚世賅俗的想法。
他指出:每年各生產廠家都需要太多的美女來做禮儀小姐,我們今年反其道而行之,提出“徵集醜女”的口號,讓醜女們站在彩車上巡遊。最後他心得意滿地說:“我這個點子不但有轟動效應,還有很高的新聞價值哦。”
我說這創意確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