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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不斷浮現黃某人和周家梅造愛的色情場景。
再這樣想下去,我肯定要當場發瘋,很可能按捺不住把周家梅按在地上強暴。
在這關鍵時候,旁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胡老師,你今天好帥啊。”
我一聽頓時恢復了一點點信心。我知道是誰來了,馬上轉過頭看著她說:“小慧啊,你今天也很漂亮,怎麼現在才來。”
做為我的房客,劉小慧近水樓臺,我當然給了她一張請柬,這樣就可以把她順便發給王建南,就看小慧今天對他有沒有感覺。
我馬上介紹說,這是劉碩士,我房客。這位是我們的創意總監王建南,本次活動就是他策劃的。
“原來胡總金屋藏嬌,進步很大嘛。” 周家梅看著小慧,酸溜溜地對王建南說:我要的正是這樣一種感覺,這種招數在情場上被稱為“借刀殺人”,小慧比她周家梅年輕,雖說略輸姿色,但學歷更勝一籌。我就是打算用劉小慧這把利刀,狠狠地殺一殺周家梅的囂張氣焰。於是,我臉上堆起溫暖的笑容,對小慧說:“等會散場以後,我們一起到白夜酒吧喝幾杯。”
“恐怕不行,我老闆來了。”劉小慧當場給我潑了一道冷水。
“你老闆?”我想莫非是她男朋友。
“對,他就在那邊,我的博士導師。”
劉小慧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又羞澀又得意,我又嫉妒又悲痛,
“劉小慧學的是什麼專業。”王建南在旁邊問,他也把注意力從周家梅身上轉過來。
周家梅在鼻子裡輕輕“哼”了聲,扭過屁股就走了。
當時我情緒低落思維混亂,居然忘了跟她說一聲再見。
酒會散場了,粉子們和名流們成雙配對地飛走了,留下一地雞毛。只有我和王建南依然“單飛”,失魂落魄,感覺非常失敗。
劉至誠挽著林未晏走的時候,他拍著我的肩膀說:“這次活動非常成功,太成功了!”
我把王建南拉到玉林西街的“白夜酒吧”,要了一打啤酒,我想大醉一場。我知道,周家梅一定就在附近,她一定和那一群藝術家在旁邊的小酒館鬼混。玉林西路是成都詩人、畫家、藝青、文青最集中的地方。其中“白夜”以詩人、或者王建南這樣的文青為主,“小酒館”則以畫家、滾青居多。
王建南在這一帶混得很熟,他打電話問了“小酒館”的老闆娘唐姐,唐姐說,周家梅在那裡喝酒。
剛才親眼看見周家梅的新情人,說實話,我覺得他其實並不怎麼樣。我想等會趁著酒意一定要衝進小酒吧把這個薄情絕義的臭婆娘拉出來,當場羞辱她一番。
於是我問王建南:“這黃藝術家的水平怎麼樣?”
“聽說最近兩年比較火,評論界認為很不錯。”
“你自己覺得呢?”
“我沒有發言權。”
王建南接著說:“藝術圈現在有一種說法,搞架上繪畫的不如搞裝置的,搞裝置的不如搞行為的,搞行為的不如搞人體的,搞人體的不如搞屍體的。 那個黃藝術家就是搞屍體的。”
我對王建南說:“你改天把他‘屍體’找來,讓老子看一看。”
我又想起酒會上我問王建南的話題,突發奇想地說:“藝術和女人一樣,都他媽莫名其妙。”
王建南認為我說得對,還說這就是女人熱衷藝術的原因之一。這時,王建南說他看見了一個熟人,一個他很尊敬的文化前輩。這人40多歲,看起來卻和我們一樣大,王建南和他打過招呼後,他過來坐了一會兒,聽我們在說關於藝術和女人的話題,覺得很有意思,於是王建南趁著酒意和他一起發表了很多謬論,諸如:“唯藝術與女人難為養也”、“藝術的本質和女人的本質一樣,都是叵測”、“藝術和女人一樣曖昧”、“女人之所以熱愛藝術,是因為藝術不拋棄女人(王建南補充說誰也不拋棄)——”
我又補充說:“藝術家可能要拋棄女人。”
我喝得越來越高,並堅持認為:周家梅熱愛藝術並沒有錯,但愛上藝術家就不一定對,尤其是拋棄我這樣優秀的男青年去愛一箇中年藝術家,顯然是很大的錯誤。
醉眼朦朧中,王建南提醒我:“不要忘了,當年周家梅還以為你是個詩人。”
聽了這句話我背心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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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媒體都對昨晚的“波士頓花園現代雕塑藝術展”作了報道,都只是很小的一塊,只有《華西日報》周家梅採寫的報道篇幅最大,不知道這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