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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真的像我說過的那樣相愛過嗎?如果是,可不可以從頭再來?也許現在我們已經都沒有了去愛的能力,也無被愛的可能。
回憶起來,周家梅和我分手,是堅定不移、旗幟鮮明的,也是理所當然的。最初她以為我是詩人,後來知道我是冒牌貨,後來我又讓她相信:我會成為成功的廣告人,可以給她帶來榮華富貴,但很多年了我還沒有自己的公司,在新跨越公司,雖說我是副總和美術總監,但設計上我比不過做平面的小謝,真實才華比不過王建南,我無非是老闆的弄臣,送他“二奶”打打胎,用口才和酒量陪他應酬應酬;帶客戶嫖嫖妓,拍所有人馬屁,用白天的虛榮,換夜晚的悔恨。
再後來,周家梅也許還以為,我至少勉強可以做她相伴終身的伴侶,我也自以為當然是,我相信我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但同居之後,我沒有足夠的行動,以及再次感動她的語言,讓她充分明白這一點。
最後,愛情、或者虛榮,女人最需要的兩件東西,周家梅一樣也沒有從我這裡得到。
那位黃某人能給她帶來嗎?我也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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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梅什麼時候和黃某人勾搭成奸的,我很想弄清楚。在我的印像中,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輕易不會紅杏出牆。畢竟在多數情況下,在大的原則問題上,我基本上像一個合格的老公,她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說明我有外遇。
平時她總懷疑我應酬太多,有可能在外面嫖娼,我從來都說只是坐坐素臺,我還經常半真半假地說:“那些三陪小姐哪有咱們家梅梅漂亮。”
這天中午,我正在辦公室打瞌睡。
王建南從外面回來說:“你那位姦夫的‘屍體’找到了。”
他遞給我一本黑色封面的畫冊,我在封三上翻到了“姦夫”黃羽的照片。
客觀上說,這傢伙比較上相,照片比本人帥得多。這是一個藝術評論家2000年底編的一本集子,介紹了最近兩年的一些前衛藝術作品。
翻到介紹黃羽的那幾頁,看了看他的作品,作品名為《塗鴉》,果然是一大堆屍體。
這件行為藝術其實就是現場活剝鴿子,把鴿子的毛一根一根撥掉,放進一個裝滿墨水的大硯臺,桌上鋪著一張巨大的白色宣紙,於是這些即將死去的鴿子在宣紙上拼命掙扎——情狀慘不忍睹,評論家認為,作品具有高度的藝術震撼力,呼籲和平反對戰爭,甚至還表達了對愛情的渴望等等——
我注意到作品的展示時間是99年9月。我問王建南,有沒有見過當時報紙上報道過。王建南說當時他知道這件事,基本上算是成都藝術界的一件大事,但他那次沒去,據圈內同行說很熱鬧,各家媒體都有記者在場,還有一家報紙做過報道。
也就是說,周家梅前年在新聞採訪時已經認識了黃羽,哪他們什麼時候勾搭成奸的呢?
王建南還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訊息:他說黃羽有一個老婆和兒子,不過前幾年就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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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週末,又可以見到周家梅了,王建南已經通知了她,沈秋的咖啡店今晚開業。
周家梅以前常說很想見識一下王建南的舊情人,我想今晚她一定會去。
店名已經取好,名叫“昨日重現”,我一聽這名字就喜歡,要是我和周家梅能昨日重現就太好了。我問王建南,這名字是不是他取的,他說不是。
顯然,沈秋也一定想和王建南“昨日重現”,一個女人暗示到這種程度,恐怕就不僅是紅杏出牆的問題了,王建南怎麼還無動於衷。
剛到晚上8點,我和王建南就到了玉林芳草街的“昨日重現”。
坐了不久,劉至誠和林未晏也來了,是我昨天通知他們來的。5個人坐在一張大桌子上,一對情人是正在進行式,另外一對是過去完成式。只有我一個人吊單,等到10點鐘周家梅還沒有出現。
她會不會還是不想見我,反正她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以後隨時來都可以來見沈秋。
沈秋說自己平常不愛喝咖啡,讓我們提一下意見。
我說自己不在行,只有林未晏說,味道很不錯,尤其是藍山和卡布基諾味道很正宗。
桌上的氣氛很沉悶,我和劉至誠講了幾個葷段子,但沈美人一點也不笑不出來,有時還面露慍色,她抱怨說:“現在的中國人比美國人還開放。”
整個晚上,我發現沈秋常常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王建南。
深夜,我們從咖啡店出來,王建南剛坐上副駕,我就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