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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介意吧!“有什麼關係,我們兩人這麼熟,我對你沒禮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她顯然不懂他的意思。
“你也可以和其他美麗的小姐跳舞,只要你別太挑剔。”
“我不要。”
“你喔,潔癖什麼時候才改得掉?”
她真的聽不懂他的意思,也看不懂他的表情。
“你的神經……”程映璿的手又收緊,嶽可期貼到他身上,眨著大眼看他。“八成有鯨魚骨那麼粗。”
她咬著嘴唇,腦袋運轉了三秒鐘——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對一個白痴還能解釋什麼。
這不是吃醋,是心酸!
“你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要回臺中?”
“幹嘛?”
“我跟你回去,我好久沒看到你爸媽了。”
“看看吧,等手邊這件案子忙完再說。”
程華譽去年辦理退休,夫妻倆搬回中部老家,平日望山看水養花割草,閒時飛到國外探望兩個女兒順便旅遊,生活十分愜意。
不過李容欣一向和嶽可期最合得來,常常想她,總念著要兒子帶她回去玩幾天;可是程映璿顧著自己忙,根本也很少回老家,惹得為孃的不時埋怨生三個小孩都不孝,一個個都在外面繞著地球跑,還得父母自個兒拖著老骨頭出門奔波才看得到兒子和女兒。
想來想去還是岳家的小孩子好,偶爾還會提著禮盒回去跟他們換太陽餅吃呢。
程映璿轉著方向盤,將車子開到另一條路上。
“等你忙完?都不知道是哪一天。算了,我自己去看程媽媽,她上次說的那種珍珠粉我幫她買到了。”
他覷她一眼,像是說給自己聽:“我覺得你對我媽比對我還好。”
“是啊。”嶽可期承認,笑道:“何只你媽,我跟映璐、映憬姐也比跟你好,你現在才知道?”
他專心將視線放在前面的道路,不讓她看到眼裡的不服——反正看了她也不會明白的。“提她們兩個做什麼。”
“她們什麼時候才回臺灣?”她問。
映璐、映憬一個在英國一個在美西,聽說都發展得不錯,可能就是這樣才連回國的時間都沒有。
“不知道。”
“我好想她們喔!”
“那你慢慢等吧,也許——要到我結婚的時候。”
“你要結婚了?”
他緩緩踩住煞車,臉孔轉向她,揚眉。
“你說呢?”
“不可能,你這個有潔癖超級愛挑剔的傢伙!”嶽可期指著他的鼻子很有把握地說。
程映璿瞪著她的手指頭,突然傾身,向她靠過去——
他替嶽可期開啟車門。“你家到了。”
她對他粗率的舉動有點不滿。“一般的紳士應該自己先下車再繞過來開啟小姐的車門,溫柔地請人家下車才對吧?”
“如果你是機智聰明美麗溫柔的女人我就會。”
看不起人耶!可是說的偏偏是實話,讓她氣短。
“再、見!”
他又拉住她,嘴唇淬不及防貼近她如貝的耳邊,輕輕吐息:“晚安。”
磁性的聲音宛如夜曇,是他難得才肯顯露的溫柔。
結果嶽可期的感覺是耳朵好癢,雖然程映璿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她卻總是不習慣,每次都癢得想笑,神經粗得感覺不到這親暱動作背後的訊息。
“晚安!我上去了。”她瀟灑地跟他道別,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更別說是難捨纏綿。
他坐在車裡,目送她走進公寓。月色伴著路燈,照在安靜無奈的臉上。
不用機智聰明,只要一般的女人就應該聽得出這句話裡的暗示,結果……
他嘆氣。
是不是距離愈近,愈容易被忽略?
也不曉得情況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常常他認為自己做得很明顯了,結果她要不是看不出來就是拿一張困惑的小臉面對他,弄得他有再多熱情也被饒熄,藏回隱蔽的心房裡。
說她笨,別的男人隨便拋個媚眼她偏又知情識趣得很,害他不時要潑潑冷水或用其它卑鄙方法阻止她向外發展。
認識十五年,程映璿唯一摸不清楚的就是嶽可期的神經構造,該敏感的時候不夠敏感,該遲鈍點的時候又不遲鈍,有時實在教人生氣。
應該加強她對他的存在感的,那個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