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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抹不安,正覺得厭惡起自己時,又聽見嶽可期噗哧的笑聲。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呵呵,你要是會講好聽話,我才覺得奇怪。”
他皺眉瞪著她綁著兩隻馬尾的後腦勺,這個女生沒脾氣的嗎?他這麼說她還笑得出來。
程映璿真的有種被打敗的感覺,第一次碰上這麼奇怪的女生,也只有她,不會被他拒人於千里外的冷漠態度澆熄想要親近的熱情,所以他才會甩不掉她。
“你又不瞭解我。”
“那可不一定,我敢說,你一定很少跟人說謝謝,對不對?”像他這種人哪,才沒基本禮貌那一套,臭小孩一個!
不對,不是很少,是從來不會。
“不知道。”他倔強地說,不肯承認。
“因為你太害羞了啦。”
她又知道了!他愈來愈有一種被人探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可是當他低著頭不意埋進嶽可期的頸項時,她頸肩的溫度與髮絲的淺香卻不會讓他討厭。
“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好像感情很好耶。”她正自作多情地以為和他的友情已經成功跨進一大步。
程映璿勾著她肩膀,安靜了幾分鐘。
“你這樣跑回來找我,其他的人不會生氣嗎?”
“會呀,被罵臭了頭!”嶽可期苦著臉,她們很不能諒解她竟然為了程映璿這種不受歡迎的人物而要爽約,氣得碎碎念好久。“可是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很喜歡你的。”她率真地說。
十二歲的程映璿,心裡因為她這一句話而有了啟發。
一種特別的、初解的情愫,隨著恬淡的髮香,吹進他的鼻腔,啟發青澀的感官。
在這之後,同學們明顯感覺到程映璿的改變,他當然還是不多話、不活潑、不親切、不容易和同伴打成一片的人,但也沒有先前那麼沉默與冷淡了。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會理人,遇到習題不會的時候也可以得到他的解答,他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僻份子,變得比較容易相處了。
沒有人清楚怎麼回事,是車禍的“後遺症”?還是他突然轉性了?誰知道呢,總之他變得比較正常比較可愛一點了。逐漸地,他在班上的人緣有了改善。
唯一對他的進步覺得不爽的只有林令心,尤其是月考的成績單出來以後,她更視他為敵手——一個將她擊敗的敵手。
是故,每次嶽可期偏過頭想接近程映璿,就會被林令心找藉口拖開,把她霸著,彌補自己在學業上被超越的挫折。換作之前,她這是幫了程映璿;但是現在,他會用沉靜潤澤的眼睛冷冷看著她,眼裡全無絲毫謝意。
而林令心就得意了。
事實非常明顯,不過夾在中間的嶽可期並未理解,她只知道他們合不來,就這樣。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可期。”林令心說話時的表情帶著不屑。
“他現在沒那麼討厭了啦。”嶽可期吸吸鼻水,替程映璿說話,起碼他會理人了,你看同學們不是又開始跟他打交道了。“嘿,只要他願意,他還是做得到嘛。嶽可期滿心以為程映璿是受到她的感化了,很好很好。
“那又怎樣,你以為這就表示大家喜歡他?別傻了。”林令心甩著她的長辮子,吃味地說。
“借我衛生紙。”嶽可期說,向她伸手。林令心拿出整包面紙遞給她,她抽了一張把鼻子擰紅,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腦袋有點脹脹的。
林令心繼續發表怨言:“還有你,你最近都冷落我,太過分了!我才是你的麻吉……”她說著見嶽可期又轉過去向程映璿那邊,氣急敗壞地把她的頭轉回來。“可期!”
“哈——”
“嘴巴不要張那麼大。”
“哈啾!”
這個噴嚏震天響,讓林令心閉上嘴,因為被口水鼻水噴了滿臉。
過了兩天程映璿的石膏拆掉了,腳傷也完全康復,但是嶽可期卻因為被傳染了流行性重感冒,而躺在家裡起不來。
健康寶寶也會生病?這回可換她遇上劫數了!
程映璿在公寓附近徘徊很久,他沒有迷路,只是猶豫著,考慮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終於按下嶽可期家的電鈴。
就當還她的,他這麼告訴自己。
開門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孩,程映璿還沒開口,他就先對他說話:“喔,你來晚了,你的同學都走了。”
果然,以她的行情是不可能像他一樣沒人來看的。
他面無表情,然後才微微揚眉。“是嗎了”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