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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珍惜女人……”方國豪說,“今天有幸巧遇大作家,實乃天緣,我陪你到前面情人谷走走?保你心情舒暢,精神百倍,靈感頓生,也許一部絕世佳作從此誕生了,什麼《魂斷藍橋》、《廊橋遺夢》、《飄》從此退居二線了呢!怎麼樣?”
這方國豪好像鄉下虎視眈眈盯著瓜地的賊,想盡辦法避開路人和主人,然後伺機行竊。孟雪想自己也不是個大傻瓜!於是,她說:“到那情人谷,燈光匱乏,黑暗豐盛的地方和你演繹真實的《魂斷情人谷》?我可沒有辦法把這一切《Gone with the Wind》(《飄》的英文原作,意思是隨風而去)!”
孟雪的腳步開始踏上臺階,準備向門口走去。
“方詩人,”孟雪堅決地說,“我要走了,很抱歉不能再陪你!至於全國書市簽名售書的事情,能幫助我還望你幫助啊!我會感謝你的!”
那方國豪剛想說“怎麼感謝我啊?我只想要你……”話還沒出口,就聽孟雪說:“不過,莫要幻想,在我所能的範圍之內感謝你,我做人還是有我自己的原則的。好,再見!”
而那方國豪卻把手伸出來。孟雪躊躇了片刻,便伸出手來,那手被方國豪抓到他的胸前,目光咄咄逼人地說:“不——要——和——我——說——再——見!”
然後放開了她。孟雪揚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堅持不要方國豪送,上了車,那隻被握的手仍隱隱地感到一陣痛楚。而另一隻觸動她心靈痛楚的手又浮現在眼前,就是那賈博士的手,一向都是蜻蜓點水地沾沾這隻手的另一隻手!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出現一條簡訊息:明天中午,我在總統套房等你,給你你所要的“東西”。請勿失約。孟雪倒抽了口冷氣。
路上的燈光像電影的慢動作一樣,緩緩地向後挪去,她正感到疑惑司機是否為新手時,那司機問:“小姐,請問你到哪裡?”
原來還沒有告訴司機去處。這一問驚醒了孟雪遲鈍的感覺,瞧瞧手機,沒有任何陳忱的簡訊息,想打電話給家裡,又覺得不能慣壞了陳忱,可不回家去哪裡呢?到東南研究院嗎?不,想到今天下午和傍晚和陳忱的口角,皆由此生,不想去,由此更增添了幾分對陳忱的憎恨。於是,她告訴司機,去學校實驗室。那司機有了目標,車瞬間提速,飛快地開往學校。孟雪看著窗外的燈光從電影的慢鏡頭變成快鏡頭,匆匆閃過,豁然想起曾經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訊息,說計程車出事故都是在無客人東張西望的時候,一旦有了乘客,目標鎖定,那麼
速度飛快,也不會出事的。這人生不也如此嗎?有了目標儘快去實現它,可自己為什麼還如沒有乘客的司機,原地打轉不前,屢屢失敗?忽然又想起一則電視廣告:一個小女孩穿著連衣裙,轉轉轉,從幼兒園的小舞臺轉到了天安門廣場,畫外音:心有多大,舞臺有多大!難道自己的心有天安門廣場那麼大,卻站在幼兒園裡嗎?為什麼自己的目標都是那麼可遇不可求?!
實驗室裡燈火輝煌,幾個碩士研究生還在加班做實驗。這學生就是學生,沒有誰要求加班,也沒有誰付加班費的,可是,在高教授實驗室裡走出去的人,沒有沒加過班的。孟雪看看錶,已經深夜十一點了,看來他們要打通宵做實驗了。孟雪更明白,一個實驗方案定下來,做下去,其中許多個環節是不能停下來的,特別是基因工程的實驗,步驟過程是用秒來計算的,稍有停頓就可能前功盡棄。而此刻,孟雪絲毫沒想做實驗,看著試劑櫃上那些個瓶子裡的劇毒藥品,瓶上的骷髏頭,心底直打寒顫。這些給實驗室夜晚帶來生機的學生們走來走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種緊張嚴肅的表情,沒有一個如賈博士那樣笑眯眯的!哦,賈博士不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嗎?他們以後會不會如賈博士那樣從下一代人的身上攫取?
明天去還是不去?去還是不去?去還是不去?
實驗記錄本上已經寫了大半本,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人生三十多年所有的失敗的總和也沒有這個本子裡記載的多!但是,她感到,這卻是她三十多年人生裡遇到的最大的困難,她也曾四處借腦,可是每個人反饋給她的都是同樣的結果:沒東西!惟獨那個賈博士能做出來——真是奇怪了!
她的大腦痛得要爆炸了。她想轉換一下思維,用別的什麼排擠一下大腦裡過度擁擠的東西,索性開啟電腦,隨意地開啟網路聊天室,才登入上去,握滑鼠的手就被另一隻手抓住。
“老婆!”陳忱滿臉堆笑,連耳朵根兒後都堆出了笑紋,“都是我不好,本來你心情就不好,找我來訴苦的,可是,我卻非但沒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