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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現在忙著呢,等會兒再買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帆帆迫不及待地說,“等一會兒,他就走了!媽咪,我現在就要吃,現在就去買,好不好?媽咪,帆帆自己也會買,一塊錢一串,兩塊錢兩串,帆帆要兩串。”
林依依回過頭看見賣葫蘆的就在街對面離她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坐下了,便拿了兩塊錢給帆帆:
“去吧,不要亂跑,買了趕緊回來!”
“知道了!”帆帆接了錢,飛也似的跑了過去。
林依依挑選著那些水晶蝴蝶標本,越挑越覺得有學問,那蝴蝶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素色,有的花俏,有的是“一隻(枝)獨秀”,有的是“成雙成雙”,有的是“三五成群”,每一個都不一樣,真是各有千秋,難以取捨。正當她挑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心中一陣慌張:帆帆呢?帆帆怎麼還沒回來?她急忙回頭朝剛才那地方望去,賣冰糖葫蘆的人已經不見了!帆帆去哪裡了?林依依“格登”一下一顆心就往下沉去,她扔下手中的水晶蝴蝶標本連一句“對不起”都沒說,就往對面那賣葫蘆人坐過的地方跑去,那臺階上人來人往,就是見不到舉著一棵紅彤彤糖葫蘆樹的人,更沒有見到帆帆。天哪,帆帆去哪兒了?
“請問您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嗎?她去哪裡了?”
林依依像發瘋似的問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可大家都以一種好奇或莫明其妙的目光望著她,然後搖搖頭,回她一句“沒見到!”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是啊,來這兒的都是生意人,滿腦子都在“念著生意經”,誰會去注意一個孩子呢?可帆帆呢?上哪兒去找我的帆帆呢?按理說,這麼近,幾乎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她不可能走丟的,她會不會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就跟著跑了?或者……或者被人抱走了?天啊,會是這樣嗎?難道她又一次遇到綁架的人了?不!不可能,在這千里之外的麗江,誰也不認識她是什麼人,誰也不知道她有一個千萬富翁的丈夫,綁架她的孩子有什麼意義呢?那麼,那麼,如果真是人拐走了帆帆,那一定是人販子了?人販子?!這三個字一旦出現在腦海參裡,她的全身突然一陣痙攣,如果真的遇到人販子,那可真就慘了!人販子可不比綁架的人,人販子一旦得逞,就不可能再與孩子家人聯絡了,他們只會躲著一切耳目將孩子賣個好價錢。這也就意味著能找到孩子的可能性會很小很小,比上次綁架的情況還要小得多!上帝啊,我林依依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種事情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在我的身上?就算我有千般成般的錯處,可帆帆沒有錯啊,她是那樣聰明那樣乖巧那樣漂亮的一個孩子,為什麼要讓她如此小小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災難呢?林依依在人群中瘋狂地找,瘋狂地問,
“請問您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嗎?”
“沒有!”
“請問您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嗎?”
“沒見到!”
“請問您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嗎?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
上帝啊,讓我找到我的帆帆吧!讓我的帆帆出現在我的面前吧!如果這只是一個惡夢,讓這惡夢快點醒來吧!上帝啊,如果您真是萬物之靈,如果您真的有好生之德,如果您真的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如果您真的能普渡眾生,請成全我吧,成全一個做母親的最虔誠最普通的請求,不要讓我的孩子離開我,不要讓我的孩子被壞人帶走,不要讓我的孩子去承受她不該承受的苦難!上帝啊,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連這最起碼最合理的請求都不能應允?!林依依已淚流滿面,汗如雨下,她的嗓子都喊啞了,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兩條腿酥軟得不斷打顫,一顆心已涼得僵硬了!她完全變得六神無主了,完全不知怎麼辦才好了!她的口中只不斷地重複著:帆帆!帆帆!我的帆帆!……
天黑了,霓虹燈又亮起來了,麗江新城區的夜晚原來也是這樣的繁華。可這擾人的繁華更襯出了林依依臉色的蒼白,更加重了她內心裡那近似於麻木的悲痛!
完了!一切都完了!帆帆丟了!丟了!不見了!林依依拖著疲憊的身體像行屍走肉般的從麗江新城走路回到了麗江古鎮。她不知不覺回到她那間簡陋冰涼的小屋,她沒有開燈,將自己沉重身軀“扔”在床上,“扔”在一遍茫茫黑暗之中,這一夜,淚水匯成了河流;這一夜,傷痛堆成了山丘;這一夜,對林依依來說是“世界心痛夜”。
第二天,當天際第一縷濛濛的亮光透過窗戶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