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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山寨的聚義廳。
住所雖然簡陋不堪,可讓人覺得自然親切。
一件大屋子上方掛著一塊大匾,上書聚義兩字,倒也巧整兼力,不離規矩。
蕭布衣知道那是他父親所寫,蕭大鵬人長的雖粗,卻是文武雙全。根據薛布仁的描述,寨主的書法深得南朝書法疏放妍妙中,又帶有北方書法的方正遒勁。
蕭布衣雖然有些發明家的潛質,自己寫的字卻很不名家,甚至可以說是狗爬,不過以他不名家的眼光來看,蕭大鵬的字的確不錯。
這個時代的文字很繁,但他可以認得七七八八,不過寫起來卻十分吃力。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蕭大鵬,聚義廳竟然還有幾人,望著蕭布衣都是含笑點頭。
蕭布衣來到這裡數月,除了適應陌生的環境外,就是和山寨的人打交道,以前大家都是看在寨主的面子上給他的面子,如今卻是因為他做事果敢,勇往直前給他面子。
山寨的人都是行武出身,沒有文縐縐的窮酸,只知道誰能打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第三節 富甲天下
“布衣,收穫如何?”旁座一個紅面的漢子見到蕭布衣走進來,大聲問道。
“這還用問,”另外一個青皮的人大笑起來,“這幾個月布衣出馬,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
“殺了十五個突厥兵,搶回一個女人,十四匹馬,還有些弓箭裝備。”蕭布衣簡單明瞭說,多少有些惋惜。
他不是惋惜殺的人多,女人搶的少,而是惋惜死了兩匹馬。
可這個他卻無法控制,畢竟不死馬的話,死的就可能是他們。
他們盡力收集回自己需要的東西,弓箭,戰馬,裝備當然都不會浪費。
紅面的漢子叫做焦作,青臉的叫做石敢當,都是跟隨蕭大鵬出生入死的兄弟。
眾人眼中都是閃過一絲詫異,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想到蕭布衣這次搶到突厥兵的頭上。
“布衣,其實我找你來是想商量個事情。”蕭大鵬鬍子茬茬,臉上橫肉壁壘,看起來兇悍異常。他雖然長相兇惡,說話卻是沉穩,看著兒子的眼神也很和藹。
他感覺前段時間請的道士很管用,蕭布衣如今看起來正常了很多,比起大病時候的胡言亂語,簡直有了天壤之別。
“爹,你說。”叫這聲爹,蕭布衣倒是發自內心。自從他大病清醒後,蕭大鵬又請道士又作法,雖然不得其法,蕭布衣卻知道,這個爹為了兒子,絕對沒有話說。
“大家都坐。”蕭大鵬揮揮手,轉頭望向薛布仁,“布仁,你說說吧。”
“其實是這樣,”薛布仁顯然已經想好了措辭,“布衣,我們當初也吃過皇糧,做賊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蕭布衣靜靜傾聽,只是點頭。
“布衣,其實我們都明白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的道理,你就算強煞,遲早也有意外的時候,寨主為了大夥著想……”
蕭布衣徑直道:“你們不想當土匪了?”
薛布仁愕然,沒有想到蕭布衣竟然聰明如斯,石敢當卻是大聲道:“不當土匪,難道去當狀元?”
蕭大鵬含笑道:“如果真的去當狀元,倒是好事情。不過我想這裡恐怕沒有哪個有這個本事,賴三才從馬邑回來,讓他說說情況。”
旁座站起一人,三角眼,羚羊鬍子,看起來活脫脫的一個羚羊。蕭布衣知道賴三是個油條,半個山寨人,有交易都會讓他去做。
“馬邑太守王仁恭的表親是我的同鄉,”賴三挺直了腰板,如同也有了一官半職,“如果可以打通他的關係,我想我們山寨以後不愁吃喝。”
蕭布衣聽到這八杆子打不到的親戚有些好笑,偏偏賴三煞有其事的興高采烈。
來到這裡幾個月,他雖然沒有發花痴的想去當皇帝,可是也從來沒有想到為吃喝犯愁。
畢竟他就算不當土匪搶劫,在這裡打獵也不會餓死,賴三看起來躊躇滿志,蕭布衣卻覺得他的志向實在不算太高。
其實他一直都在疑惑一個問題,自己來到這個朝代能做什麼?
做土匪不過是個權宜之計,他覺得做人還要有更高的追求。
王仁恭他也知道,那是馬邑郡的太守。他聽蕭大鵬說,此人當年勇猛善戰,不過人老了,開始好財貪色。
他對這個時代所有淺薄的知識都是來自話本演藝,可他還沒有笨到不可救藥,他明白一點的是,自己如果把演藝話本當作歷史來看,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