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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餡餅差得遠了,“要不考完試我們帶顧淼去吃必勝客?”
“我們這裡沒有必勝客。”顧飛說。
“……啊,”蔣丞愣了愣,“行吧,那找個好些的店去吃披薩?”
“那還不如去吃王二餡餅呢,”顧飛說,“便宜,他媽媽心情一明媚了還會給咱們免費。”
蔣丞喝了口可樂了,笑了好一會兒:“那我們生日也去吃他家吃餡餅嗎?”
“那就不必了,”顧飛想了想,“你生日想怎麼過?要請同學嗎?”
“就……不請了吧,”蔣丞說,“我是想,咱倆生日差不多時間,取箇中間段,一塊兒過了,怎麼樣?”
“就你生日那天一塊兒唄,”顧飛說,“要不倆人都空出一個生日來。”
“哦,”蔣丞樂了,覺得顧飛這個空出一個生日來的說法很可愛,“那陰曆呢?”
“那你看看你陰曆生日,跟我陽曆的能不能湊一塊兒?”顧飛說。
“應該也不好湊,”蔣丞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剛按亮螢幕又馬上關了,把手機放回了兜裡,“不不,按我的來,你的太晚了。”
“行吧,”顧飛笑笑,“你急什麼?”
蔣丞咬著一塊披薩愣了,再一看顧飛的笑容……大概也許可能只是很正常的笑容?但蔣丞還是開天眼參透了這個笑容裡的意味深長,他叼著披薩含混不清地罵了一句:“你大爺。”
顧飛笑著沒說話。
“再笑一個我抽你。”蔣丞說。
顧飛收了笑容,側過身,胳膊搭在椅背上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丞哥,就按你的生日過,就在那天,我非常著急,想跟你一塊兒過生日。”
蔣丞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他的肩:“好。”
期末考前一天,四中的貼吧裡開了賭局,一開始是有人想賭這次高二年級第一是誰,然後被以沒有懸念為由推翻了,接著又有人提出可以賭全校最高分,但還是被大家以相同的理由推翻了。
最後經過討論,決定賭一下第一名能拉開第二名多少分。
“我下注了,”顧飛騎車跟蔣丞一塊兒回家,一邊玩手機一邊慢慢蹬著車,“我賭的118分,8根黃瓜。”
“我靠你真他媽無聊。”蔣丞有點兒無語,他倒是看到了那幾個貼子,但沒有點進去看。
“你覺得怎麼樣?118分有難度嗎?”顧飛看著他。
“你怎麼不去賭第一名滿分啊。”蔣丞說。
“那不實際,”顧飛笑了,“如果你字兒有我寫的一半好,我就賭了,就你那個字兒不可能滿分。”
“滾。”蔣丞說。
“真的丞哥,你練練字吧,”顧飛說,“要不高考被扣卷面分了怎麼辦。”
“我練著呢,我天天寫作業的時候都一筆一劃的。”蔣丞嘖了一聲。
“那超118分行不行?”顧飛說。
“不知道,100沒什麼問題,你以為18分那麼好拿呢?”蔣丞說,“不是我說,你們玩假賭都不捨得賭大點兒,黃瓜好歹賭個一車兩車的啊。”
顧飛笑了半天:“有些暱稱是爆過真身的,去年他們賭運動會名次,就有人真拿了黃瓜去。”
“……會玩,”蔣丞由衷地讚歎,“高三還有運動會嗎?”
“有,”顧飛說,“運動會結束的時候還有聯歡會,高三都會參加,這之後就學校的活動就沒有高三的什麼事兒了。”
“哦。”蔣丞突然覺得有點兒緊張,過完這個暑假,就高三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了,這要放在原來學校,暑假都不可能還有,老師想不補課,家長都不幹,哭著喊著集體要求不要放過高三的可憐蛋們。
四中居然有差不多半個暑假,高三居然還有運動會和晚會。
“你運動會是不是也不參加?”蔣丞問。
“嗯。”顧飛笑笑。
“聯歡會呢?”蔣丞又問。
“看還是會看的。”顧飛說。
“哦。”蔣丞也笑了笑。
一個期末考本來不會給蔣丞多大壓力,就算他給自己定下了超一百分的目標,拼一把想完成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花式帥的八根兒黃瓜,他就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了。
雖然也沒人知道花式帥是誰,但還是憑空多出了一種叫“不能讓花式帥丟黃瓜”的壓力。
考試跟期中考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前後左都在等著他接濟答案,只有右邊的顧飛一臉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