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耳鳴是肯定會有的,沒準兒比耳鳴更嚴重,不過顧飛現在什麼都無所謂,跟會擔心倒在雪地裡的人會不會凍死的蔣丞不同,他不會後怕。
顧飛往江濱右耳那邊偏了偏,清晰地說:“今兒就一把過了,我這個人不愛惹事兒,只要不惹到我頭上,我絕對不找任何人麻煩。”
江濱沒說話,也不知道聽清了沒有,瞪著顧飛盯了一會兒之後走了。
江濱的人一撤,場上就剩了猴子和顧飛他們幾個,四周的觀眾倒是興致不減,雖然沒人敢圍過來,但也都站在了附近,等著墊場賽之後有可能出現的第二場。
浪費著自己的時間,圍觀著別人的血,雖然都是旁觀者,這些人卻會讓顧飛覺得噁心。
“下手還是這麼狠啊,永遠都是一招解決,”猴子看著顧飛,“都快兩年了吧,一點兒沒回功。”
顧飛沒說話。
說實話他對猴子並不像江濱那樣完全不怵,猴子大他好幾歲,初中沒上完就開始在外邊兒混了,跟那些瞎混幾年就去打工或者回歸草民生活的人不同,猴子是那種一腳踏進這片黑裡,就沒打算再出去的人。
“我還以為普高能比工讀學校讓人收性子呢,”猴子笑了笑,“不過本來呢,我不會管你和江濱的事兒,這事兒我也說了他自己解決,這個結果他認不認都得認,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替蔣丞出了頭,那我就得替江濱出這個頭。”
顧飛還是不出聲。
“說老實話,我也不願意啊,”猴子伸了個懶腰,點了根菸叼著,“但是想想,跟你的事兒正好也一塊兒解決一下,要不我是真沒法安生啊。”
“我後天要打個比賽,”顧飛開了口,“打完比賽之後。”
猴子也是個記仇的人,蔣丞的事兒不過是個藉口,之前收保護費被他一腳踹破了膀胱,雖然過去一年多了,別說他是個記仇的人,他就是不記仇,這事兒也沒那麼容易過得去。
過了這麼久才尋仇總得有個藉口,現在藉口有了,可就這麼一對一打,猴子清楚自己不是對手,一群人上,又有違猴子的“原則”,所以顧飛只定了時間,用什麼方式,讓猴子自己決定。
“學校的比賽嗎?”猴子問。
“嗯。”顧飛應了一聲。
猴子一臉吃驚,誇張的形式跟江濱一看就是親戚,半天才笑了起來:“那還是有點兒改變的嘛,四中是個好地方啊,顧飛都要參加學校比賽了。”
顧飛懶得跟他廢話,繼續沉默。
“那行,我向來好說話,”猴子夾著煙,手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後天晚上八點,鐵路橋舊樓,玩點兒公平的。”
顧飛看了他一眼,旁邊的劉帆往前邁了一步,像是急了,他伸手攔了一下:“好。”
“跨欄,”猴子說,“後果自負。”
“行。”顧飛說。
“我操!”劉帆一上車就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你幹嘛答應他跨欄?你他媽打不過他麼?”
“總得解決的。”顧飛說。
“解決就打一架解決啊!跨什麼欄!”羅宇在後頭吼。
“打一架他可能同意嗎?”顧飛回頭看了看羅宇,“他要願意打一架解決早打了好嗎,用得著等這麼久?”
“那讓他繼續等著啊!”劉帆也吼上了,“他不敢動你,你就不理他了又怎麼樣……”
“他來陰的呢?”顧飛打斷了他的話,“他找別人呢?他動二淼呢?”
車裡幾個人都沒了聲音。
“而且我煩了,”顧飛擰著眉扯了扯衣服,被血粘著的衣服猛地一撕開,他差點兒喊出聲來,“我就算一輩子混在這兒了,也想要踏實待著,我不想成天活在打打殺殺裡頭。”
“別說他了,”李炎開了口,“答都答應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這事兒能解決就解決吧,又死不了人,最不濟也就住幾個月院……”
“誰說死不了人啊!沒看新聞啊,前兩天有個人平地摔一跤都他媽摔死了!”劉帆衝李炎瞪著眼睛。
“我操!我呸你全家啊!”李炎急了,也瞪著他,“快呸!個傻逼!”
劉帆頓了半天,最後又拍了一巴掌方向盤:“呸呸呸。”
顧飛偏頭看著車窗外邊樂了好半天:“傻逼。”
蔣丞站在顧飛家店裡,看著在收銀臺後邊嗑著瓜子兒的顧飛媽媽,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有些尷尬。
“坐會兒唄,”顧飛媽媽說,“他一般飯點兒都會到店裡來。”
“我……”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