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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草原上卻聽得很清楚,甚至能聽出自己聲音裡的醉意。
“不會,”顧飛說,“咱也不去特別遠的地方,這裡今天騎馬經過的時候我看到的,就前面,那個草坡過去,有片草長得特別好,很厚。”
“哦。”蔣丞應了一聲。
“躺上頭肯定特別舒服。”顧飛又說。
蔣丞頓了頓就開始笑,一邊踉蹌著笑一邊拍了拍顧飛的屁股:“兔兔!你是不是想野戰!”
“是啊。”顧飛說。
“你怎麼能回答得這麼平靜的。”蔣丞還是笑。
“我不要臉啊。”顧飛回答。
“不過我跟你說,”蔣丞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得等我醒醒酒,我這會兒有點兒暈。”
“醒酒了幹嘛?”顧飛問。
“幹你啊!”蔣丞很大聲地說。
顧飛捂了捂他的嘴,往身後看了看:“丞哥,就我們那個院兒,起碼出來了四對兒情侶,加上別的農家院出來浪的,我們四周可能有幾十個人。”
“嗯。”蔣丞在他指縫裡應了一聲。
“一會兒幹你的時候,你別喊太大聲。”顧飛在他耳邊輕聲說。
“嗯,”蔣丞應了一聲,應完之後才又瞪了瞪眼睛,在他手心裡含糊不清地說,“誰幹誰?”
“我,”顧飛一了一頓地繼續在他耳邊說,“幹,你。”
“你想得美!”蔣丞說。
“現實也很美。”顧飛說。
蔣丞把他的手扳開剛想說話,顧飛在他腿上勾了一下,他頓時感覺腳底下一空,整個人往後仰著倒了下去。
不過顧飛胳膊帶了他一下,他倒地的時候除了眩暈,就覺得這地上還真是挺軟的。
但緊接著顧飛蹲下來又推了他一把。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躺的地方是個草坡,顧飛這一推,他就跟坐滑梯似的一路往下出溜了下去。
“我……”他胳膊揚了揚,想控制一下身體,但沒成功,“操。”
就這麼一路飛馳著最後頭下腳上地在坡底停下了。
他大頭衝下地看著站在坡頂的顧飛,暈得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就覺得披著一身月光的顧飛很帥。
“醒著嗎?”顧飛把揹著的包往坡上一扔,包滑了下來。
“你的……相機包。”蔣丞看到了坡中間的相機包,估計是剛才掉那兒的。
“沒事兒,包有緩震,”顧飛跳了一下,順著坡也往下滑著衝了下來,“丞哥——”
“你他媽……”蔣丞嚇了一跳,顧飛這軌跡一看就是對著他來的,他趕緊撐著胳膊努力地往後蹭,怕顧飛滑下來的時候控制不住一腳踹他褲襠上。
但是顧飛滑到一半就停下了,沒能一滑到底,大概是因為這一溜的土都被他之前蹭起來了,摩擦太大。
蔣丞剛鬆了口氣想說話,顧飛居然站起來就往下衝。
“我操!”蔣丞感覺自己就像個恐怖片裡對著衝過來的怪物怎麼也站不起來的慫貨,只能一直蹭著地傻退。
眼睜睜看著顧飛遮天憋日地往他身上一撲,胳膊撐著地,然後低頭吻住了他。
沒等他認真回應,顧飛又已經鬆開了他,站起來拎了大包走到了一邊。
“你……”蔣丞嘆了口氣,在地上攤開懶得動了,暈得厲害。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顧飛把包開啟,從裡面扯出了一團東西,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之後,拎起來抖了幾下,那團東西唰地撐開了。
“我靠?”蔣丞愣了愣,“帳篷啊?”
“嗯,還不錯,”顧飛說,“居然是自動的。”
“啊。”蔣丞還是愣著。
“今天晚上,”顧飛把防潮墊鋪好,再把睡袋扔了進去,“就在這兒浪了。”
“啊,”蔣丞努力地撐著地坐了起來,“帳篷裡?”
“先把事兒辦了,”顧飛走過來把他拽了起來,摟著一邊在他脖子上肩上親著,一邊伸手摸進了他衣服裡,往帳篷那邊推了去,“然後我要拍星空,睡倆小時還要拍日出,你不能睡,你得陪著我。”
“嗯,”蔣丞只覺得呼吸開始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重起來,但在酒精和慾望的夾縫裡掙扎著的理智讓他還是堅持著問了一句,“會不會有人?”
“你不出聲喊,”顧飛按著他的肩,把他塞進了帳篷裡,跟著也鑽了進來,“就算有人來了,也不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兒。”
“啊,”蔣丞躺平,“這帳篷好小啊,是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