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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廳長的臉上。
南廳長的身體彷彿被王路的聲音明顯地震了一下,但他迅疾平穩下來,他平靜地說:“很好。王路,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有什麼資格執行任務?”
“年輕就是本錢,首先我不怕高山反應;其次,我不怕死;最重要的是,我有一個愛思考的大腦,它常常令我做出正確的判斷。”王路硬硬朗朗地回答。
鍾成猶豫著想說什麼,但此刻,南廳長卻用嚴厲的目光制止了他,所以,鍾成又鎮靜地繼續問下去:“還有誰適合進山?”
“我!”“我!”“我!”……
馬建中的聲音,亞力坤的聲音還有其他反恐隊員的報名聲此起彼伏,在陳大漠和王路的帶動下,二十名“敢死隊”隊員誕生了。
在宣佈“敢死隊”隊長之際,南廳長與鍾成耳語了幾句,於是,鍾成宣佈:“陳大漠留在指揮部,由馬建中和王路分別任第一、二小組的組長前去執行任務。”
陳大漠驚訝地問:“為什麼?”
鍾成板著臉說:“你要走了,誰給我開車?執行命令,幫助隊員們做好出發的準備!去吧!”
陳大漠百思不解地奉命出去了。但他心想:我怎麼可能不進山執行任務呢?我來這兒是幹什麼的?
屋裡只剩下南廳長和鍾成兩人,鍾成問:“你的意思是?”
南廳長說:“咱們得給老陳留條根啊!”原來,陳大漠的父親與南振中的父親是當年跟著王震一起進疆的功臣。新疆解放後,陳大漠的父親轉業到南疆公安局當了一名偵查員,並且娶了一個蒙族女子為妻,後來在一次執行秘密任務時犧牲,那時陳大漠只有八歲。
鍾成感嘆:“是啊,可是王路——”
廳長截斷鍾成的話:“沒有可是,說實話,我為王路驕傲。鍾成,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把這個大學生調教成一塊好鋼,你知道有多少人感激你嗎?公正地說,他也的確是好樣的。”
南振中眼窩一熱,他說:“鍾成,我是前兩天才從自治區辦公廳轉來的一份公安‘內參’上看到,大漠的老婆兩隻眼都快瞎了,女兒也患了腦疾,你說說,這麼大的事,他一直瞞著,要我們這些當領導的幹什麼?我們對不起老陳,對不起大漠啊!”
鍾成說:“我也是剛從《南疆日報》上看到他老婆和孩子的事。平時,他從來不提家裡的事,有時我問他幾句,他總是說‘好著呢,好著呢’,誰知遭綁架之後,家裡竟出了這麼多事,他都不吭一聲,是我失職。”
“所以,千萬別讓他進山,咱們千萬別幹讓自己一輩子都背良心債的事,你說行不行?”南廳長又激動了。
鍾成點頭:“就這麼定!”
第二十九章(三)
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被選中的“敢死隊”隊員們先是穿上防彈背心,然後開始穿戴防紅外夜視儀的作戰服和作戰頭盔。這種作戰頭盔不同於一般的鋼盔,是複合材料的,上面有各種介面,單兵攝像頭就在頭盔上,每個小組的組長可以在顯示器上看到隊員們的影象。
鍾成過來跟大家道別。為了讓大家放鬆,他故意問:“亞力坤,你有什麼要求?”
亞力坤認真地問:“說話算數嗎?”
鍾成笑著說:“你別讓敵人宰了。好好幹,等你回來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過分,我都滿足你的要求。”
亞力坤不客氣地開出一個條件,他說:“我想到北京洗個桑拿,想跟內地的大美人跳舞。”鍾成哈哈一笑,拍著手說:“簡單,沒問題。”
鍾成手指著王路問:“你呢,帥哥?”
王路順嘴來了句:“萬一我死了,不要讓狼吃掉我,把我拖回來。”
鍾成聽了這些話,馬上把頭掉到一邊。他心裡也明白,他的手下正經受著一場生死考驗,進山容易出山難啊!
馬建中本來不想說什麼的,想了一想,又覺得還有些事放不下,於是,他對鍾成說:“鐘頭兒,如果我回不來,麻煩組織上能安排好我母親的生活,我就這一件事。”
陳大漠悄悄問:“你老婆孩子呢,你就不關心了?”
馬建中還在賭氣,他說:“我要是死了,我老婆肯定改嫁,孩子就跟著她走唄。”
其他隊員似乎受到了感染,紛紛提出各自的要求。鍾成一一答應著,他無法不答應他們那些樸素的心願。
突然,電臺裡傳出急呼鍾成的聲音:“指揮部找你有急事。”
“怎麼回事?”鍾成一進指揮部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