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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艾爾肯的豪言壯語,伊不拉音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他甚至當著昔日學生的面流出了老淚。
第六章(二)
艾爾肯走後,伊不拉音興奮地在屋裡來回踱步,他對著空屋自語:“想不到啊,想不到!”
聽到老頭子一個人在屋裡說話,伊不拉音的老婆以為出了什麼事,嚇得趕緊跑進屋。伊不拉音一見到老婆,更加激動了,他放肆地說:“看吧,南疆就要發生大地震了,看吧,你看吧!”
老婆吃驚地問:“要地震了嗎?什麼時候?那我們怎麼辦?”
伊不拉音哈哈大笑:“不要慌亂,要從容,我正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慌亂什麼?”一席話,弄得伊不拉音的老婆真的慌亂起來,她私下懷疑:老頭子是不是神經了?瘋了?
伊不拉音沒有瘋,他擺擺手,讓老婆出去,自己要一個人在屋裡靜一靜。
癲狂中的伊不拉音的思緒快速地回到五十年前,那時的他還是個十八歲的青年。新疆和平解放前夕,曾在國民黨新疆省聯合政府任高官的依買爾、沙迪爾倆人倉皇逃出新疆時,曾在博斯坦市這座風光美麗、宗教氛圍甚濃的小縣城落過腳。他們心裡很清楚,博斯坦市已不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但他們曾經妄圖在這裡成立“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而且這個短命的政權也存在過兩個多月,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這個苦心營造起來的秘密據點,他們急需物色一個接班人。
依買爾和沙迪爾從烏魯木齊市逃到博斯坦市,直奔同盟吉力力家。吉力力是個宗教極端分子,家中財富雄厚,而且與他們並肩參加過暴亂。
三個風燭殘年的男人相見,不禁撫今追昔,抱頭唏噓,無限感傷。就在他們流著失敗者的淚水時,黑暗中,一個年輕人正向他們投來輕蔑的一瞥,他是吉力力的兒子——伊不拉音。他驕傲的內心被深深刺傷了。他像看一堆廢物似的鄙視三個老人。
黑暗中,依買爾似乎有點針芒在背的感覺,這種感覺引得他有些內急。他急急走出屋外,當最後一滴尿液脫離他的身體後,他彎腰抓起一把沙子。那一刻他心如刀絞,他明晰地意識到那是他最後一次親近故土的沙子。依買爾老淚縱橫,迴轉時,卻呆住了。一個年輕人不知何時就站在他的身後,觀看他撒尿的醜態。年輕人用冷冷的充滿恨意的目光逼視著他問:“你們就要逃走了嗎?你們就要丟下我們不管了嗎?”
“年輕人,我們的敵人太強大了,我需要暫時躲避一下。”依買爾心虛地回答。
“你們的確太弱小,你們的敵人是共產黨,而共產黨已經建立了國家。恐怕你們永遠都回不來了。我們的‘東突厥斯坦共和國’就敗在你們手裡了嗎?”自負氣盛的伊不拉音詰問。
“可是,我們還有你父親,還有你,對,就是你!”依買爾的心彷彿被開水翻滾了一下,他靈感突來,眼前這個年輕人逼人的目光正是依買爾渴求的。他看上去比他的父親更兇狠、更殘酷、更年輕,他更適合做接班人。依買爾即刻轉悲為喜,他嘗試著跟眼前的年輕人握手,年輕人手掌的力量頓時傳遞給他。依買爾也沒想到,撒尿的功夫,他已經完成了物色代理人的重任。
五十年代中期,在依買爾等人的遙控策動下,伊不拉音等人在南疆製造了幾起暴動和騷亂。但是,在強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面前,這幾起暴亂猶如螞蟻撼樹,大樹巋然不動,螞蟻卻摔碎在地。五十年代末期,潛伏下來的民族分裂分子伊不拉音在一次暴亂中被抓捕,並且被判刑入獄。
二十年一晃即逝。伊不拉音從監獄裡出來了。二十年的牢獄生涯令伊不拉音有了不少的改變,他已經是個老人了。最明顯的特徵是,他對人對事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變。年輕時那個狂傲極端的伊不拉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謙遜平和天天手持《古蘭經》的老人。
同時,所有人都看到他做玉石生意,他甚至與國外的親戚做起地毯生意。許多人都以為伊不拉音安靜下來了。所以,當他向政府提出到境外朝覲,盡一個穆斯林的義務時,政府同意了他的申請。
從境外回來的伊不拉音,用糖衣炮彈迷惑了南疆地區的某位領導,那位領導不僅幫著他平反,而且把他安排到政協當了副主席。伊不拉音搖身一變,成了南疆地區的愛國宗教人士。他頻頻出現在各清真寺,教導穆斯林們要聽政府的話,不要殺人,不要做壞事,如果賺了一千塊錢,一定要拿出二十五塊錢施捨給那些沒有飯吃的窮人,一定要給國家交納個人所得稅。他兩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