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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父王就是了。”
妙音、妙元二人,聽了她一篇玄妙的解釋,似乎含著諷刺,心上都有些刁不悅,即便各各回座。那位妙莊王本來已帶著幾分怒氣,卻未發作,如今聽了如此說法,不由將案一拍,罵聲:“你這不識抬舉的賤骨頭!你情願做下作貨,倒也罷了,不合造出這一派胡言亂語來惑人,還敢當面冷嘲熱諷地連自己的生身父親和兩位同胞的姐姐,也一同罵在裡邊。好一個修真學佛的公主,你幾曾看見無父無君的人,到得極樂國成得活佛來?”
妙善公主道:“父王息怒,孩兒斗膽也不敢犯上。剛才的話委實是從至誠中所發出來的,不料觸怒了父王,該死之極,還望恕罪。待孩兒侍候父王飲酒,替父王上壽。”
妙莊王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道:“誰要你這不識抬舉的賤骨頭假殷勤,不把我氣死就夠了,提得到上壽嗎?”便命左右取了百結鵓衣,虢了隨身便服,使她換上,連鞋襪也準穿,從今日起,發往灶下去充執炊婢女的工作。每日要汲滿—卜七石缸清水,兩擔硬樹木柴,一切淘米燒火的事情,都要一身擔當,不准他人幫忙。另派一名宮女,隨時監察,如有差池或有偷懶情事,即用皮鞋責打。中間如有閒暇,還得編織細草芒鞋,不得有絲毫偷閒。
當時妙莊王打發過了妙善之後,方才與兩位公主兩位駙馬,開樽飲酒。
你道這位妙莊王如何這般忍心,用此殘酷手段去對付親生女兒?這是他一則在氣惱頭上,不免責罰得過分些,二來也自有他的用意。他以為妙善充灌園的職司,痛苦尚輕,故還能安之若素,並且空閒時間也多,一有空閒,就不免誦經唸佛,所以才如此發放,一方面使她受到極度的痛苦,易生悔悟之心,一方面使她一天到晚,不得須臾空閒,白日裡做勞苦的工作,到晚神疲力倦,睡眠休息,再沒有誦經禮佛的機會,使與佛逐漸脫離,自然就不再會執迷不悟了。可是妙莊王這一番的心計,依然是歸於失敗。正是:
立志如金石,寧為挫折渝?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一念精誠感彼宮女 半宵操作憐此勞人
話說妙莊王與妙善公主,畢竟是情關骨肉,所以忍心將她發往灶下受苦,原想使她受須磨折,回心轉意,順從自己的主張。不料這位公主,立志堅決,情願身體上受盡苦痛,卻始終不改變修道的信念。
她自從發往灶下之後,清晨起身之後,便去井中汲水,雖然力量不夠,還是勉強去做,直到十七石缸水汲滿,日已停午,便去淘米燒火。午飯之後,再拿了刀去劈柴,等到規定的柴劈完,早是日暮時分,又要去淘米燒夜飯,一日之間,卻沒有剎那的閒暇。照這麼繁重的工作,就是年青的壯漢,也必然感到痛苦,何況她是個嬌弱的公主呢?不消說要腰癱背折,力盡筋疲了。這麼一來,她果然不似灌園時可以按時做她的清課,但她堅決的信心,又怎會因此磨滅?於是她熬忍著身體上的痛苦,在晚飯之後,燃起一炷清香,一方面取過麻皮編織草履,一方面卻一念誠心地念佛到夜深了,才就草榻上安眠。
第一天如此,在灶下執役的下人們,還以為她是一鼓作氣,勉強忍受,不足為奇。以後卻見她每日都是如此,不荒不怠,大家不覺都敬佩起來,很可憐她的處境。就是妙莊王派來監察她的宮女永蓮,也向她表十二分的同情。大家既一致同情於她,自然不再看冷,你去幫她汲水,我去替她劈柴,爭若幫她去做事。
不料那位妙善公主,卻又生就的古怪脾氣,一一將他們謝絕。她只說:“我因為得罪了父王,端的論罪時,雖死猶輕。幸父王開格外之恩?貶我到此間罰作苦力,巳屬萬分從輕。若還不肯自己去做,要借重他人,莫說對不起父王,也對不起天地,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此事斷乎使不得。我應做的事,還得我自己做的好,你們眾位的厚愛,我只有感激於心罷了。”
永蓮等勸道:“公主的話,也自有理。但公主一心禮佛,乎日朝夕都做清課,如今一天到晚只忙了汲水劈柴等事,再沒有餘暇及此。修也要有修的時間,我們因此願替公主分擔些雜務,等公主好騰出工夫來禮佛修道,早成正果。那時我等也要叨公主的化度,公主可以不必堅執了!”
妙善公主聞言,喜形於色道:“善哉,善哉!看不出你們倒也具有夙根,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禮佛修道,只在一顆心上,心上若是虔誠向佛,就是不誦經,不禮懺,也終會得到感應,要是心不向佛,雖然做盡誦經禮懺的形式,也決不會見功行的。我如今雖然沒有空閒做形式上的課誦,但一顆心卻無時無刻不在佛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