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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滿忙點頭,回道:“這個我還能不知道?我一路心裡壓著事,她問過多少回我有什麼為難事,我都岔開了,沒叫她知道。”
大滿已經是成年人,這點分寸還是拿得住的,所以二丫很放心。便接著問這退親鬧到什麼程度:“沒有傷人性命吧?”
“這倒沒有聽說,婚約是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並不是學子們想退就能隨隨便便退得了的,只不過受了一些驚嚇罷了。想來也是不會有什麼大事,我也是因為聽說那些大官、侯、爵要嚴懲始作俑者,就慌了神。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倒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了。”
二丫只要聽說沒有傷害人命就不怎麼把這事看的太重,只要能夠控制住這世道別再逼著女孩裹腳這麼殘忍的事情無止境的傳下去,她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放下這個話題,便跟大滿商量北地的種植問題:“大滿哥!我們既然有七萬畝的地,總不能全部種植高粱。我想劃出兩萬畝地出來栽種紅薯,今年的粉絲就連我們自家都供不過來,外面的人又都要死要活的求著要。這邊大量種紅薯的實在太少,根本就買不到紅薯做粉絲,本該很賺錢的粉絲,卻因為原料供不上,白白流失了這個機會,實在太可惜了。而且據說那邊出產的紅薯,都是高澱粉的白瓤紅薯,所以認為在那邊種植紅薯的經濟價值比較高。另外,我還想劃出兩萬畝種棉花,我們自家開織布坊,自家種棉花這也是必須的。其餘的地,就任由你看著種些什麼了!”
大滿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我倒是沒有意見,只是我們從明年開始就要開始向官府上交糧食了,要是按照一半地的收入上交糧食的話,那我們就沒有釀酒的糧食了。”
沒等二丫回答,小虎就說道:“這個不用考慮,朝廷不是頒發新令了麼!一切賦稅都可以拿銀子來抵,到時候我們就以當地的官府稅價算銀子給官府,相信他們更樂意接受。”
自從上次鬧旱災,涉及面積過大,朝廷糧倉全部開放也救濟不過來,旱情一過便年年頒發新政。去年增加了農業稅、賦稅,商業稅,漕運稅。今年初,又說為了減少糧倉儲存的損耗,將原本農業稅上交糧食改為銀錢結算。官府收稅的糧價跟糧商收糧的糧價不一樣,那價錢是固定的,不會因為豐收了糧價就降低,但是也不會因為歉收糧價就漲高。所以,對於百姓來說,好壞參半。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不用再擔心收糧的官吏玩貓膩,暗中黑百姓的糧食。
二丫也贊同小虎的意見,這樣就等於是跟當地官府分期付款了,官府划算,自家也不吃虧。除了前期,投入了將近萬兩銀子,後期基本是收支平衡,大滿沒要二丫再出一文錢,當然也沒有上交一文錢。不過,這些賬目後期都是要一筆一筆對賬結算清楚地,只是現在還不到最後清賬的時候。明年雖然開始兌現跟當地官府的承諾,上交半數地的出產。但是按照二丫的估計,明年的盈利仍舊不會少,至少會比今年多。再加上煤礦也可以開始開採了,那這經濟收入就更加不可預算了。
家裡的孩子,文超、青竹、文越原本想要遊玩的請求,已經不能兌現,二丫便在他們放寒假的時候送去小龍那邊,讓他們一邊跟著小龍學習一邊看看大人們怎麼做事並且幫幫小叔做做力所能及的事。雖然小孩子看的不過是熱鬧,乾的也是玩樂的事,但是二丫覺得讓他們從小看著學著,至少以後不至於是個屁事不懂的二世祖。
偏偏三個孩子的小叔也不是個按常規走的主,非要把屁大的孩子當做大人一樣的使,他們不單單要計算工人們一天飯菜的量,還要帶人去採購。買的菜價貴了要罵、買多了要罵、買少了也要罵。一天下來的賬目,哪怕是一文錢的蔥也要詳詳細細的記在賬上,記錯了要罵、記漏了也要罵、記多了更要罵。沒多久三小子就受不了了,哭著鬧著要回家。
小龍且能由著他們想怎麼就怎樣?不但沒有派人送他們回來,還加重了他們的工作量,除了要管工人的每天飲食,還要管著大廚房,早上是多少米多少菜、中午是多少米多少菜,葷菜是多少素菜是多少?晚上是多少米多少菜,葷菜多少素菜是多少?一日三餐下來跟自己每天採買的量是否對的上,多了還是少了?多是因為什麼?少了又是因為什麼?反正不管是多還是少,對不上賬就是說明不對。那就要找出原因來!
這三個最大不過九歲,最小的文越別看人家在學堂裡待了好幾年,人家那是把學堂當幼兒園玩來著。他們哪能做的了這些連一些大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好在小龍每天會跟著他們一起算賬、找出賬目對不上的原因。即便這樣,他們每天仍舊是緊緊張張、慌慌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