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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爺子已經被一個月五兩銀子給砸蒙了!東家娘子後面的話,他是一句沒有聽著。這會兒。東家娘子問他的意見,他才愣愣的看向東家娘子,傻傻的問道:“東家娘子說啥?”
二丫無語。感情自己說了這半天白瞎了。她只好又把自己的話重新說了一遍。靳老頭子連連點頭,說:“應該的,東家娘子這點要求,小老兒沒得說,一定做到。只是,東家娘子這月供是不是說錯了?別是五錢銀子吧?!”
靳老頭子小心的求證著!可別怪這靳老頭有如此的想法,在這個時代工匠是很不值錢的。士農工商。由此可以看出,一個可以種田的長工都比工匠值錢。長工的月供才五百文,他一個工匠竟然有五兩銀子。是長工的十倍,你讓他怎麼敢相信。
二丫是經歷過後世科技發達時代的人,技術有多重要,她比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清楚明白。如果這樣的她還能裝作跟這裡重農輕工的人一樣。輕視手藝人。把這些工匠打入泥漿,那她就是蠢的連牛都不如的人了。
她雖然知道靳老頭為什麼會有這樣滿懷疑問的問話,但她不會解釋那麼多,只是笑著從其他方面說道:“老爺子,這月供可不單單是您的手藝錢,還有您要教學生而領的束脩費。不過,其他人的月供就少多了!您家大兒子的月供二兩、您二兒子月供一兩五錢、您三兒子月供一兩。至於您那個女婿弟兄倆,每人月供一兩。因為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手藝怎麼樣。所以都給不了高!”
靳老頭激動的手都直哆嗦,聽了東家娘子最後一句話。連忙彎腰說道:“夠了,夠了!這已經很多了,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們就沒有臉要了。就這我們都已經是厚著臉皮拿了!”
二丫也不跟靳老爺子客氣,把月錢說好,就開始提自己的要求了。“老爺子!您家幾個的專長,您還沒有告訴我呢!”
“哎哎!我這就跟您說!”靳老頭趕緊回答,“我家大兒子最拿手的是攪棉花機子、紡紗車,棉麻一類的紡織機他也做的很好,都很結實又耐用。
我家二兒子最拿手的是絲綢類的抽絲機子、紡織機。
我家三兒子像他爺爺,喜歡搗鼓花樣紡織機,綢緞挑花機做的不亞於他爺爺。只是因為他爺爺出過事,使得他滿心歡喜做出來的東西沒有人敢買,現在很消沉,已經好久都不動手做機子了。
至於我自己,什麼都會,但是沒有哪個特別好也沒有哪個太差的。
我那女婿只有一股子死力氣,沒有什麼大能耐,只是您要什麼樣子的東西,他能完全照您的要求給您做好,但是您要是靠他自己想出什麼新鮮的來,那怕是不行!”
二丫心裡美得冒泡,這是撿到一家子的寶了。但是她面上笑眯眯的,一點兒也不顯。只是無所謂的點頭道:“沒事!您那女婿只要能夠按照要求做出東西來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要求太多。不過,他要是能夠自己琢磨出新玩意來,只要有市場價值,我就一樣有獎勵。您和您幾個兒子也是一樣,還有您那還在學手藝的大孫子也可以算上,只要能夠做出新東西,有使用價值的我必定有重獎!”
靳老頭子連連搖手,拒絕道:“不用獎勵,我們不用獎勵。東家給我們這麼高的月供,為東家多想幾樣新東西,是我們應當應分的事情,哪裡還能再要東家的獎勵!”
二丫不再跟靳老頭子辯說這些很久以後才能說到的事情,就抬抬手讓靳老頭別再說了,她拿出帶過來的圖紙,問靳老頭:“老爺子,他們人呢?”
“都在後面待著呢!沒讓他們過來。東家娘子要他們過來嗎?”靳老頭反問道。他們家日子雖然窮困,但是規矩卻是守得很好,家裡來重要客人時,都有一家之主出面接待,其他人迴避。叫到你了你才能出來跟客人見禮,即便靳家老大,兒子都十幾歲了,也不例外。
當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靳家幾個兒子一定要在客廳裡待著跟著老爹一起見客,也不是不行。不過他們自小到大都是在別人的歧視中過來的,本身就不愛見人。所以平常家裡來人是能躲就躲。
今天東家娘子過來,其實他們是想跟著老爹一起接待的,是靳老頭子不讓。因為一直沒有談月供的事情。靳老頭子的意思,是想在今兒跟東家討價還價一番,看能不能把月供定的高一點。他怕二兒子搗亂,就責令他們幾個都不許出來。
他們雖然沒有進得堂屋,面對面的跟東家娘子說話,但是堂屋裡東家娘子所說的,他們是一句沒有聽漏。原本一個個因為那麼高的月供既激動興奮又忐忑不安的互相小聲交談著。這會兒聽到東家娘子問,他們都立馬閉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