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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們依舊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擾了外面的貴人。
原本的一葷一素一湯,因為來了這些大人物,就變成了兩葷兩素一湯。
州府有一個私家學院的院長有些不服氣了,帶著很濃厚的質疑口氣,出聲問道:“你們平常的伙食都是這樣的嗎?!”
小虎忙回答道:“不是的!今天是因為你們過來了,提前通知廚房加菜的,平常都只有一葷一素加一個湯。”
府學的方學士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也很不錯了,平常的窮人家。一年到頭也就大年三十那天能夠吃到一頓葷腥。這兒的孩子,原本無父無母。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如今卻能在這兒有書讀、有肉吃,也是他們好命了。”
方學士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慨,那是他小的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家裡窮的飯都吃不上嘴了,可他爹卻拼了命的要供他念書。好在他也爭氣,第一次下考場,就考中。家境也隨著他連連考中而變得好起來,但是這種好起來也只僅限於吃喝穿住上。
真正的財力上還是很微薄的,也是因為沒有太多的財力作為後盾,又加上他書生味太重,不會婉轉做事,所以在為官的仕途上走的很艱難。後來乾脆棄仕專心做學問,好在有努力就有回報。七八年的時間,他就被奉為學士,雖然他這個學士只是學子們對於自己敬仰的先生給與的封號,遠遠、遠遠比不上為閣為相的大學士,但是這名譽卻比當初在地方為官時要響亮實用的多。
雖然也在官場裡混跡了幾年,稍稍變得圓滑點,但是像這種雞蛋裡挑骨頭,明顯想挑事的,他還是看不慣。
其實今天來吃飯的,大家心裡都明白,孩子們的日常生活,不可能天天都給兩葷兩素。這麼多的孩子要吃飯,任誰時間長了也供不起。就這樣有葷有素還是好在人家田多山多,能養的牲口也多,要不然再多的家產也供不起。
知府更明白,因為這是他交代的。小虎聽了他特意的交代,沒有搞特別,只是新增了一葷一素。這樣他也不用因為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就要聽那些愛好清名的學士、先生們的指責。更何況他自己又能吃的了多少?還不是那些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孃的“尾巴”們吃爽了!
有一些推選過來參觀的先生,端著碗離開他們原本該坐的位子,去和孩子們同坐交流談話,私下裡問一些他們的日常生活情況。當聽到孩子們說,他們偶爾也會幹活掙銀錢的時候,都吃驚了。
“你們被他們養著,不就如同家裡的孩子嗎?哪裡有孩子給家裡幹活還要給錢的?”
有一個孩子忍不住插嘴:“是啊!東家是有把我們當自家孩子養啊,每年都會跟我們一起吃年飯,還會給我們壓歲錢呢!”
有個先生看到一個右手被燒壞、大約**歲的孩子,只有大拇指能夠夾筷子用飯,不過,感覺他用起來還算利落。就好奇的問:“像他的手這樣拿筆寫字都不方便,也能唸書嗎?”
坐在這先生邊上的孩子。仰頭道:“能唸啊!他的手是他四歲時偷燒紅薯吃,被他大伯孃看到了,一生氣就把他的手燒成這樣了。不過。他好厲害的,他學習可好了,字寫得特別好看,算術學的比我們都好。先生們都好喜歡他的,東家娘子還說了,讓他好好學,以後要請他做賬房先生呢!”
坐在這個飯桌上的三個先生面面相覷。他們雖然也知道無父無母的孩子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能把一個才三四歲。正是可愛時的孩子,燒成這樣!這得有多狠的心腸才能夠幹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這個右手殘疾的孩子叫張永安(二丫給起的名字)!其實並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他的故事不多也不驚奇。但是不幸的人生,又有多少是滿桌的杯具才構成的?人生中經歷了一個。就足以毀滅一生。
新成立的大民朝雖然國泰民安。沒有什麼戰事。但是每過七年還是會有一次徵兵的,因為有那服滿七年或者十年的老兵是允許退役回鄉的,這些老兵一走,他們的空缺就需要有新兵來補充。
張永安的父親,剛剛成親不過半年的時間,就趕上七年一次的徵兵。張永安爺爺兒子雖然多,但是卻沒有多少可以選擇的。老大要掌家不能當兵,後面三個兒子都還沒有成親。當然也不能去當兵,只有張永安的爹最合適(當時張永安的孃親已經懷孕三個多月)。這麼多的兒子。選了老二去當兵,瞭解他家的情況,這事倒也能夠理解。然而讓人痛恨不已的是,他們家怎麼就不能善待張永安母子呢?!
張永安三四歲的時候,他大伯家的哥哥偷紅薯放到鍋洞燒熟了吃,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