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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這兒生活了挺長一段時間。他那時候的心態是非常的低迷、消極、懷疑一切好的、壞的,真不如這些還純真的孩子。這些孩子還能夠看的到他們對王家提供他們吃喝住穿很感激,見到王家的人都很主動的去親近。而他卻在背地裡跟兒子譏諷王家不過是在養一堆仇人,又嘲笑王家多此一舉,給吃給喝,給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給個遮羞保暖的衣裳就已經足夠了,又何必花費心思請先生教他們讀書認字?難道王家人不知道:**************、負心皆是讀書人,這句話麼?
他還能清楚的記得他兒子當時說的話:“爹!既然您是這麼看讀書人的。那您為什麼就不能去教導他們不要做那個負心人呢?而且,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先改變呢?人家不忌諱您那種事還願意請您來做先生,您怎麼就不知道感激人家。反而在這兒說風涼話?按說,您是最應該理解這王家人所做的事情才對!”
他覺得他是因為兒子的話醒悟,並不承認自己內心深處還有著某種美好的期盼。
他當時在想:如果他是一個已經死去的父親,如今王家人這樣照顧自己的孩子,還讓孩子不會因為沒有他這個父親的緣故而失去讀書的權利,他想他會願意用他能夠付出的一切來報答王家。以己及人,他相信這些孩子的父母也是這麼想的。他們絕不會願意自己的孩子長大後反過來怨懟把他們養大又讓他們讀書識字,使他們足以生存於世的能力的恩人。
他從那個時候開始,想著教導這些孩子的不是怎麼讀好書奔個好前程。而他要教這些孩子的卻是怎麼做人。將來立足於世,做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問心無愧、於人無愧、於上(父母)無愧、於下(兒女)無愧。
其實,他一直以來感到自豪的不是外人眼中那些參考的學生近乎百分百的中舉率,而是這些走出學堂的孩子。目前還沒有聽說哪一個因為品德有問題而被人論道。這個才是證明他育人成功的標誌。
眼前的孩子們就是他與他們相互之間的見證。他見證了孩子們的長大,孩子們也見證他的改變和一個“父親”當盡的義務。他知道他算不上是好“父親”,但是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稱職的“父親”。
多年不見,要聊的事情很多,當說到他們這次回來是專程幫助青竹和文超的時候,史館長還是問出了自己的顧慮:“你們對以後的生活,可有其他的打算?如果你們有其他想法,只因為不好意思拒絕小龍的請求。那麼我來幫你們說。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免得時間長了積怨過深。到時候傷害的就不單單是你們自己,也同樣會傷害不知道你們真正想法的東家家人。”
其中最大的張子泉,是小龍府邸時的護衛頭領,他代表幾個護衛說話:“先生放心!小龍在安排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問過我們每一個人的意見,我們都是心甘情願回來幫助兩個孩子的。我們考學不成,武術上雖然還有點出息,但是即便能夠進入軍隊也不會有什麼出路。目前四境平安沒有戰事想要以戰功出人頭地,這沒得想,沒有靠山在軍隊想要混出個樣兒更難。要是在別的地方給那些不知道根底的人做護衛,還不如保護自家人,至少我們跟小龍、青竹、文超還算得上是自家人。”
他們雖然從來到學堂生活開始就從心底裡對王家人親近,但是那時候還懷著一份感激在裡面,因此這份親近也有一點高低之分。他們當中比小龍大的,小龍就叫哥、小的小龍就叫弟,但是他們卻從來就不曾開口叫過小龍是哥哥或弟弟。都是“小東家”“小東家”的叫著。讓他們改變心態,能夠直呼小龍,對青竹和文超也能說孩子,是因為他們在西部這些年看到很多同為孤兒卻不同命的感悟。
作為孤兒對於別人的苦待、鄙視、怠慢都不是什麼最傷人心的舉動,而他們真正接受不了的是熟識之人把他們當作瘟神一樣的忌諱著。他們在沒有進入合浦鎮學堂的時候,跟這些西部孤兒差不多,誰家有喜事、生孩子、有孕婦的都不允許上門,那些做大人的也不許自家的孩子跟他們一起玩。要是有的孩子不注意跟他們接觸了,家裡的大人都會用艾草又是洗又是燻,死怕沾上了什麼不吉利的東西。
而他們自從到了學堂之後,每次王家的孩子們過來,都會跟他們玩在一起,一起去鎮上有喜事的人家看熱鬧。那些人家不敢驅趕王家的孩子走,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忍耐著王家孩子帶來的這些孤兒。時間一長,鎮上的人家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孤兒們上門搶糖果、湊熱鬧的行為。家裡有喜事、生孩子的也都漸漸的允許孩子們進家湊熱鬧、搶糖果、坐桌吃席,還有的人家為了自家孩子能夠跟著學堂的孤兒們學識字、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