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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頂樓俯瞰著壯麗的市景。他旁邊几上擺著一個盛著碧綠液體的高腳酒杯。
太陽在左斜方發出沒進地平線前的萬道霞彩。我冒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小森雖然目前穩站在成功的極峰,但總帶著夕陽那種時日無多的哀豔美,這是否因為他眼裡的哀傷?
我向馮禮道:“可否和小森單獨一談?”
馮禮斷言拒絕道:“不!”
小森忽然道:“行!”馮禮愕然望著揹著我們而坐的小森,道:“小森,我不能只留下你!”
小森柔和的聲音懶洋洋地道:“馮先生,我也希望能將殺害我樂迷的兇徒繩之以法,所以,只要是警方的要求,我就不會拒絕。”
馮禮眼中閃過奇異的神色,沉吟了片刻,離廳外出。
這時只有我、霍金和小森。
小森嘆了一口氣道:“十三個!已經有十多個青春美麗的生命消失了。”
我緊迫道:“你記得那樣清楚?”
小森柔聲道:“我記得太清楚了,那已成了我噩夢的一部分!你們定要抓住兇手,殺死他!”
我淡淡道:“非到迫不得已,我們是不會殺人。”
小森聲音一寒道:“這種萬惡不赦的兇徒,為什麼還要留他在世上?”
我也冷冷道:“我們找到的只能說是疑犯,只有法庭才能判決他是否有罪。”
小森隨著椅子的轉動,變成正面向著我們。
他臉上的肌肉扭在一起,激動的神色代替了一向的清冷,狂叫道:“我不理你們的所謂道德和規矩,總之你要殺了他,毫不留情地一槍殺了他。”
霍金和我目瞪口呆,意料不到一向清冷自若的樂王小森,竟然有這種人性化的表情。
小森的臉容轉眼平復過來,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失禮了。”
他伸手探向盛著碧綠液體的杯子,指尖輕觸杯身,這使我記起了每一張他的宣傳海報,不是手上拿著這盛滿液體的杯子,便是放在一旁;小森和這杯子,已成了秤不離砣的標誌。
霍金衷心讚道:“你真有一顆偉大的心,嫉惡如仇,我……”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道:“霍金,記著我們是來辦案的,你省回氣力留在音樂會里叫喊吧。”
小森道:“在我音樂會里從來沒有人能叫出聲來的,杜隊長!”
我愕然想道:難道那群在機場迎接小森時叫得聲嘶力竭有若瘋子的樂迷,到了音樂會里會變成一聲不響的小羊兒?
我不但未到過他的音樂會,連他的唱片也沒有聽過。報刊雜誌上對他推崇倍至,對我這沒有什麼音樂細胞的人,實在不值一哂。
霍金興奮嚷道:“明天晚上的音樂會我們一定……哎也!”
霍金當然會叫起來,因為我踹了他一腳。
我和霍金在小森對面的大沙發坐了下來。
小森英俊秀美近乎詭異的臉龐上,再次籠罩著一貫的沉鬱,像這世上再難有令他心動的人或物。
我開門見山道:“已發生的十三宗兇殺案裡,每一位受害的少女都有幾個共同點,霍金你說說。”我並非懶得自己說,而是希望能更專心去觀察小森的反應。
不錯過任何可能得到資料的機會,是我成功的一個秘訣。
霍金乾咳一聲,清清那因面對小森而興奮過度的聲帶,說道:“第一宗兇殺案發生在三年前一個炎熱的夏天,直到現在,每一宗兇殺案都是在夏季發生。而兇案發生的日子,都是異常酷熱反常的天氣,似乎兇徒很受炎熱氣候的影響。”
小森保持著清冷神情,不過,那對如夢如幻的眼珠泛起了一層薄霧似的光彩,使他看來更具撲朔迷離的詭秘。
我插入道:“而且,每一宗兇殺案都發生在你舉行音樂會後的十二個小時內。受害的少女均曾參加你的音樂會,她們都是公認的美人。兇案現場可能是最大分異的一環:有的回到家裡才遭姦殺;有的在車內;有的在音樂場附近的公園叢林裡。這些年來你作世界性巡迴演唱,而同樣的姦殺案,也在不同的國家發生,似乎那兇徒一直跟著你巡迴各地,你不斷開音樂會,他不斷姦殺你美麗的樂迷。”
小森眼中現出茫然的神色,那既帶驚懼,有包含著不盡的抑鬱和化不開的哀愁。可是他的臉容卻平靜無波,使人很難聯想到他剛才臉肌扭曲的模樣。
無可否認,他那魔術般表達感情的眼睛,確有奪魄勾魂的魅力。
霍金接著道:“這些被害者大多都有男朋友或友人和他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