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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我剛才說的——我高興發生了昨晚的事。”
“笛瑞兒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剛才你告訴我的話,你都告訴她了嗎?那些關於你們之間只是朋友的話?”
他想了一會兒。“嗯,我沒有把它挑明,但我肯定她知道。”
“也許她不象你想得那麼清楚地知道。或者是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他說。
我抬頭看他。現在是他在看我的嘴,我的唇。我想咬它、舔它,或是用手蓋上它。結果,我卻對查德笑了笑。他也對我笑了。突然間我想到了某個傻冒的牙膏廣告,男女主人公因對方牙齒的閃現而墜入愛河。
我們又在那兒呆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是怎麼收場。大概有尷尬的二十幾秒,我們都在地上蹭著腳——我的冒牌多格馬丁運動鞋和他閃亮的黑色的、帶著銀色扣帶的Sketchers(著名品牌,譯者注)——我在誠實地問自己,能不能把昨晚的事一筆勾銷,包括笛瑞兒所發現的秘密,如果可能的話。
回答是一個巨大的、響亮的NO。
“我得走了。”他說,“我們回頭見。”
“好吧。”我說,不知道應該怎樣道別,是跳到他懷裡,還是和他在半空中擊掌。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查德把手塞在褲兜裡,走向下一節課的教室。我,假裝偏頭痛,在英語老師那請了假。今天再沒有必要去攪和了另一堂課了,何況,我還有比討論《坎特伯雷故事集》更重要的事去做呢。我要用魔法召出那個變態狂的樣子,一定要。也許一個記憶魔法能幫我的忙。
回到房間,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了幾秒鐘仔細回想了我記住的場景。我知道我的噩夢又把我帶回了森林,那時有個什麼建築在等著我。我記得有一些木板,敞開的門口,笛瑞兒的名字刻在地上。我還記得有照明燈,聽見了電話鈴,甚至去接了它。但當我試圖勾畫出在我身後低聲說話的那個人的樣子時,一切卻都模糊了起來。
我抓起了祖傳的剪貼簿,手指尖從頭開始滑過目錄。有幾個是關於記憶的魔法,但其中只有一個明確說明它可以幫助一個人回憶起他夢到的人,是由我的曾曾姑祖母德莉婭手寫的。我翻過那些因歲月而變得易碎的紙頁,找到了那個魔咒,立即發現上面有一些字被蠟淚蓋住。我想把它刮掉,可是沒有用。於是不得不盡量地去猜著看。
我把幾樣化妝品從放在梳妝檯上的圓鏡上挪開——一隻新的唇膏,一隻紫紅色的眼影,一管身體彩繪膏(兩年前的聖誕節媽媽裝在長筒襪裡的禮物)。我把鏡子平放在地板上,擰開了一罐黑色的廣告顏料。
鏡子裡的我讓我想起了奶奶。我把頭髮攏起來,在手裡攥成了一束馬尾,第一次發現我有她一樣的金褐色的眼睛——不僅是顏色,還有眼睛深陷在眼眶裡的樣子,朦朧著臥室裡的性感,象貝蒂??戴維絲——睫毛從髮根處彎卷著。
我點燃一隻深蘭色的蠟燭,放在一個銀盤上。奶奶也曾經點過和這隻一模一樣的蠟燭,每天晚上,在睡覺之前,但直到十二歲我才問了蠟燭顏色的含義。我記得她抬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