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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而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魏如風的額頭靠在車窗上,冰涼的觸覺一點點滲入他的身體裡,他想過自己的愛沉重,也能感受到夏如畫被什麼束縛著。但他沒想過,原來最初的愛到最後只成為她想甩開的包袱,這些年的倔強和不屈、努力和艱苦,在這一瞬間消逝如風,了無痕跡。
如風,魏如風苦澀地笑了笑,她親自取的名字,果然是適合他的名字。
三個人到了新橋,濱哥先繞著工廠倉庫轉了一圈,再次確定幾個門的位置。阿九閒得無聊,在大門口逗狼狗玩。魏如風坐在地上,一邊抽菸一邊等老鍾電話。
濱哥繞回來也靠著他坐下,跟他對了個火。電話響起來,魏如風接起,是小宇的聲音,那邊很亂。小宇大聲喊著:“風哥!我買到了啊!哎喲,都是人,這票還挺搶手的!你怎麼愛看這玩意兒啊!”
“行,多謝了,你去我屋裡,抽屜裡有幾條煙,拿走抽去吧。”魏如風說,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愛看這些歌劇話劇,他欣賞不來,但是因為夏如畫,他如此迫切地嚮往。如今他知道這沒有絲毫意義,本來憋屈得想跟小宇大吼“把票撕了吧”,可他還是沒能做到。即使心化成灰燼,裡面也還是掩埋著夏如畫的名字。
魏如風掛上電話,濱哥問:“怎麼著?”
“沒事,是小宇。”魏如風把電話立在地上,蹲在一旁看著這個黑色的高階機器發呆。
“票買到了?”濱哥問。
“嗯。”魏如風點點頭。
“成,你跟著你姐還能受點兒藝術薰陶。”濱哥笑著打趣。
“燻什麼啊,我這樣的頂多也就被燻黑了。”魏如風自嘲地說。
“那麼瞧不起自己?你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就在東歌混下去了?”濱哥掐滅菸頭說。
“也就這樣吧,過一天是一天。”魏如風灰心地說,在看到那張紙條前,他還抱著微小的希望,而如今他已經沒有盼頭了,“濱哥你呢?以後會到公司裡去吧?”
“還不知道呢,有老鍾在,我夠嗆。”濱哥搖了搖頭說,“其實我也沒想那麼遠,要是以後清閒下來,我就想用攢的錢開個小飯館,我姐很會燒菜。”
濱哥仰起頭,很溫柔地笑了。魏如風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一向冷靜甚至冷酷的人有著特別柔和的一面,姐姐這個稱呼讓他心裡麻酥酥的,他有些嚮往地說:“你也有姐姐啊?”
“嗯,有。”濱哥垂下眼睛,淡淡地說。
“那我能去蹭吃蹭喝嗎?”魏如風咧著嘴嬉笑著說。
“行啊,來吧,我發你優惠券,給你常年打八八折。不過你得有命來啊,要是中間哪次翹了辮子,我可就管不著了。”
濱哥的玩笑話卻讓魏如風沉默了下來,兩個人好像都想起了心事。魏如風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叉說:“濱哥,你說咱們算什麼啊?保鏢?打手?從犯?狗腿子?亡命徒?”
“你說呢?你為什麼亡命呢?”濱哥掐滅了煙說。
突然,大門口的狼狗狂吠起來。阿九那邊傳來了呼喊的聲音,似乎出了什麼事。魏如風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說:“你為你的小餐館,你的姐姐,所以你不該亡命。我現在沒什麼可為的了,所以就亡命了。濱哥,你等著電話吧,我到前面看看去。”
逆光的光暈在魏如風冷峻的輪廓上鑲了一層金邊,他跑跳的身姿有著少年特有的單薄。魏如風一步步地離開了濱哥的視線,影子被漸漸拉長。濱哥突然覺得,在那光與影產生的獨特黑暗裡,含著一種欲說還休的悲傷。
魏如風跑過去才看見,阿九是和幾個年輕男子在爭執著,其中有一個他還認識,是黃毛。當初魏如風到東歌之後,黃毛一直因為阿福的事對他耿耿於懷,後來魏如風漸漸出頭,黃毛越發覺得在東歌幹不下去了。那時候張青龍剛起步,招了不少人,黃毛就去他那邊了。後來程豪和張青龍因為佔庫的事一直暗中對峙,黃毛也沒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今天在這裡碰到,自然而然地就有了點兒火藥味。
魏如風拉住正在爭執的阿九說:“怎麼回事啊?”
“他們非要從這兒過去!”阿九憤憤地頂著門說。
原來在工廠後身恰巧有一個地下賭場,黃毛他們常來這邊賭賭小錢,就從工廠裡穿過去。今天正巧來這裡碰上阿九,他們都知道兩邊老闆不是一路,就上來隨便挑釁了幾句。本來嗆兩聲也就算了,可是黃毛見到魏如風心裡就不忿起來,靠前一步說:“咱們也都算是熟人,我們就從你們這穿一下,也不是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