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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大家就叫他糟老頭。糟老頭跟兒子媳婦一起住,已經七十幾歲了,兒媳婦不許他在家裡酗酒,他就在巷子裡的小飯店裡酗酒。魯森堯也常去小飯店,兩人就經常在飯店裡喝到“不醉無歸”。魯森堯醉了還知道回家,糟老頭每次都得被他兒子來扛回去。那糟老頭也愛唱平劇,偶爾來豌豆花家喝酒,常和魯森堯一人一句的胡亂對唱著,唱的無非是些“英雄落難”的玩意兒,然後糟老頭就罵兒子兒媳婦不孝,魯森堯就罵豌豆花克父克母克親人。
在這幾個月裡,豌豆花和魯森堯間的“敵對”,已越來越尖銳。任何壞事情,如果順利的有了第一次,就很難逃過第二次。魯森堯自從強暴了豌豆花以後,食髓知味,沒多久,就又如法炮製,把她五花大綁的來了第二次。然後,他懶得綁她了,只要獸性一發作,就給她幾耳光,命令她順從。豌豆花是死也不“從”的。於是,捱打又成了家常便飯,每次,豌豆花都被打得無力還手後,再讓他達到目的。真的,她認為自己已經跌進地獄的底層了。
她變得非常沉默了。常常整天都不開口,也不笑,她原是朵含苞待放的花,如今,卻以驚人的速度在憔悴下去。她瘦了,臉頰整個削了進去,下巴尖尖的,大眼睛深幽幽的,帶著早熟的憂鬱。常常坐在獎券攤前,痴痴的看著街道,看著過往的車輛行人,看著會笑會鬧的孩子,懷疑著自己是人是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