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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是另一回事,因為娶她而被索敲詐,甚至鬧成社會新聞……不,牧原,這件事太不公平!我不能接受!而你呢?牧原,這事對你也太不公平!知子莫若父,你的一切,我都太清楚,你是個完美主義者,你不止要求別人完美,你也潔身自好。我相信,你至今還是個童子之身!潔舲是被強暴也罷,不是被強暴也罷,事實總歸是事實,她非但不是處女,而且生過孩子或墮過胎,這又是個謎。我相信,潔舲那麼會保密,當然不會告訴你孩子的下落,可是,有一天,這些陰魂全會出現!婚姻是終身的事,你如果仍然要娶這個謎,我恐怕……”
“不要說了!”齊憶君喊:“你何不讓他自己去想想清楚!”
“我只怕他想不清楚,”展翔說:“潔舲一直那麼冷靜,那麼自然,那麼飄逸,那麼純真……誰會相信她有這樣一個故事!如果這酒鬼不出現,我們永遠會被矇在鼓裡!一本唐詩?一個驚喜?嗯?她倒真是個意外!一個意外中的意外!她嚇住了我!牧原,說真的,她嚇住了我!”
牧原呆愣著,他又倒了杯酒。
室內再度陷入沉靜,大家又都各想著心事,那張報紙,依然觸目驚心的躺在桌上。就在這時,電話鈴驀然響了起來,展翔拿起聽筒,是潔舲的電話來了。
展翔矇住聽筒,看著牧原。
“是她!你預備怎樣?”
牧原一仰頭喝盡了杯裡的酒。他走過去,接過了聽筒,電話裡,傳來潔舲的聲音:“牧原,是你嗎?”
“是。”他短促的回答。
“我想和你談談,”潔舲的聲音依然清脆悅耳。“我現在就到你家來,好嗎?”
他看了看父母。
“好!”他終於說:“要我來接你嗎?”
“不需要,我自己來!”
“好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展翔夫婦看著牧原。
“她馬上過來!”牧原說。
“好,”展翔說:“我們退開,把書房讓給你用!這是你終身的事情,你自己作決定。”
齊憶君把手放在兒子肩上,緊緊的一握,只低聲說了一句話:“好自為之!你一直是個有思想有深度,值得父母驕傲的好兒子!”
他們退出了書房,把房門留給了牧原。
二十分鐘後,潔舲已趕到了展家,是秦非開車送她來的,到了南星大廈門口,秦非說了句:“祝福你,潔舲。”
“我不需要祝福,”潔舲說:“我需要禱告。”
“好,”秦非正色點頭。“我會為你禱告!進去吧!不論談到多晚,我和寶鵑都不會睡,我們會在客廳中等你!”他看了她一會兒。“不要太激動,嗯?”
潔舲點點頭,緊握了一下秦非的手,進去了。
她立刻被帶進了展翔的書房,傭人送上了一杯熱茶就退出去了,室內靜悄悄的。桌上,那張剪報已被牧原收了起來,酒瓶仍然放在那兒,牧原一杯在手,臉色相當蒼白,眼光直直的看著她。潔舲立刻敏感到有些不對勁,她坐定了,狐疑的看著牧原,心臟像捶鼓似的敲擊著胸腔。為什麼他臉色怪怪的?為什麼他眼光陰沉沉的?為什麼他不說話而一直喝酒?
難道他已經預感到她要告訴他的事嗎?
“牧原,”她潤著嘴唇,喝了口熱茶,雖然帶著滿腔的勇氣而來,此時仍然覺得怯怯的。他的神情怎麼那麼陌生呢?他怎麼那樣安靜呢?她再看看他,低聲問:“你怎樣了?不舒服嗎!”
“今天大家都不舒服!”展牧原的聲音,澀澀的。“你下午就不舒服了,我也不舒服!我父母都不舒服?”
“哦?”她怔怔的,不解的瞅著他,“怎麼呢?怎麼全家不舒服?吃壞東西了嗎?”“可能撞著了鬼!”展牧原說,又喝了一口酒。
潔舲坐到他身邊的位子上去,仔細的伸頭看他。
“你為什麼一直喝酒?”
“壯膽!”他簡單的說。
“哦?”她有些暈頭轉向起來。怎麼回事呢?他怎麼變得這樣奇怪?這種情況怎麼談話呢?難道他已經醉了?她伸出手去,撫摸他的手,低喊了一聲:“牧原!”
他慌不迭的閃開她的手,好象她手上有細菌似的。
“坐好!”他說:“坐好了談話!”
她困惑已極,瑟縮的退回到沙發深處去。然後,她低嘆了一聲,不管他是醉了還是病了,她總是逃不掉那番坦白,逃不掉那番招供。她開了口:“牧原,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