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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上五個人名字奏摺的原因,一方面是這回甲科人數確實有點超標,另外一方面也是考慮到了顧喬的特殊性,若武帝直接抹去了顧喬的名字,也沒有人會奇怪,他們甚至會因為明白了帝王心事而默契地假裝這個名單從不存在。
反推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武帝沒有這麼做,也就代表著顯國公是顯國公,顧喬是顧喬,事情既已了結在了當年,那就是真的過去了。
武帝看上去粗枝大葉,卻意外地是個很念舊的漢子。他不太想和別人提起顯國公,但當他偶爾因為顧喬想起顯國公時,腦海裡出現最多的也都是這個手下大將過往的衝鋒陷陣和悍不畏死,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厭惡。
在明確了武帝的態度後,國公府的大門差點被人給踏平了,哪怕顧喬對外一律是“餘毒未清,不方便見客”的說辭,仍無法阻止大家的熱情。
顧喬才十二,有才華,又深受太子的賞識,卻少了長輩的關懷,這說明了什麼?
簡直是雪中送炭、撿漏投資的天賜良機!
連周叔辯都被他精明能幹的親孃耳提面命,絕不能斷了之前好不容易才和顧世子打下的堅實友誼:“你和你爹一樣,腦子不好,但是運氣好。所以,一定不要放過到手的機會,明白嗎?你不好好珍惜,好運氣就不會再看顧你了。”
周叔辯抱頭,護著自己的大耳朵,又有點不服氣地想反駁,他特別會抓重點:“您怎麼能說自己的兒子腦子不好呢?我腦子不好,您很光榮嗎?”
周夫人的回應和大多數古代母親一樣,講不通道理,那就打到能講通為止。
可憐周叔辯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不能還手,只能被親孃追得滿院子跑。像極了他二堂兄最近不知道從哪裡整來的雞,真雞,活蹦亂跳,愛打鳴、能下蛋的那種。
追了有一會兒,周夫人才回過味來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在故意折騰,浪費時間!她這麼追他能追得上才有鬼呢。周夫人想通後,就原地停下,拍了拍手,招呼了幾個丫鬟一擁而上,讓堅持這輩子打誰都不會動女人一下的週三公子,投鼠忌器,只能繳械投降。
周叔辯蹲在廊下,委委屈屈地把大腦袋的一邊伸給了他娘:“您、您輕點。”
“呵。”輕是不可能輕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輕。周夫人已經快要氣炸了,肺也跑得快炸了,她擰著小兒子的耳朵道:“就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知道?沒有用我告訴你,周叔辯,我看到顧喬的請帖了,去,你必須得給我去!”
顧喬的身體還沒好,但他得了閣試的三等,又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這個三等並不是最終的成績,殿試之後還會有變動,若到時候掉了等,再結合他今日不見客的表現,那可就是等著被人嘲了。
沒什麼理由,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些時候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才會得罪人,沒做什麼才最為致命。
但顧喬真的沒有辦法出門赴宴,就想到了由被動變主動,請別人過府一敘的折中主意。宴會不用他操心,有太子派來的四司六局的人幫忙準備。顧喬需要做的僅僅是與客人交流,不會太累,宴會一結束便可以原地休息。總而言之,在家裡開個宴會,就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一旦確定了要開宴會,顧喬就親自動筆,給不少最近才相熟起來的公子才子下了請帖,周叔辯就在其中。
“記得提上你祖母的禮物。”周夫人對兒子補充叮囑道。
周老太太年紀大了,平日裡除了照顧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丈夫,就好聽一些個坊間趣聞,如今最熱的話題自然是顧喬的悲慘世界。周老太太天生一副軟心腸,年輕的時候不一定,但老了之後最是聽不得這種可憐人的可憐事。她也沒那麼多政治、階級方面的心思,只覺得顧喬惹人疼,恨不能接回周家由她來照顧。
“顧國公,我還是見過的呀。咱們家二丫頭的手帕交青娘,記得不?不就是嫁給了他嘛。小夥子精神的呀,當年騎在高頭大馬上去結親,就沒有人不羨慕青孃的。”
司徒大將軍家就司徒青這麼一個姑娘,千嬌百寵,十里紅妝,當年也是轟動過一座城的。
“沒想到一轉眼他們兒子都這麼大了。”
顯國公府出事的時候,不巧周府也在經歷喪女之痛,他們家的皇后就是在這年去的,周老太爺承受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一覺醒來就糊塗了,周家為這兩件事忙了個人仰馬翻,也就沒能關注到家裡女兒手帕交的兒子的生活。
再後來,顯國公就絕跡在勳貴圈,大多數人都以為是顧老太太在專心閉府教孫子,周家也就沒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