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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當別論了。”
要想活著,就喝下藥,變成一個真正的瞎子、啞巴。
要麼就去當個死人吧。
聞道成長這麼大,從不懂得什麼叫度,他只知道要讓對方永遠爬不起來。顧寶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第二日,那人再去看時,藥並沒有動,顧寶自己用刀劃破了自己的眼。
他曾經“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不會說”,如今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說不出了。鮮血流了滿臉滿手,他卻反而重新感覺到了活著的溫度。
聞道成穩坐東宮,可惜地“嘖”了一聲:“是個狠人,就這麼著吧。”
至於顧二夫人,不,應該說是已經被從顧家除名休掉的蔡氏,聞道成根本不關心她是真瘋還是假瘋,他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派人去了蔡氏的老家,設法找到了蔡氏還活著的兄長和嫂子。他們被日夜兼程地“接”到了京中。
太子的意思很明顯,讓蔡氏的兄長把蔡氏帶走。
蔡氏身邊還跟了一個脾氣糟糕且膀大腰圓的老嬤,並兩個打手。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監督蔡氏會被兄嫂“好好地照顧”,至於照顧多久,怎麼照顧,原則上他們是不會插手干涉的。
老嬤只會在蔡氏得不到足夠的“照顧”時,才會略提些“善良的建議”。
她把蔡氏當年全部的嫁妝——一錠碎銀,交到了蔡氏兄長的手上:“這是蔡氏此後四年全部的花銷了。”
至於四年以後該怎麼辦,就不是他們需要思考的問題了。
老嬤等人另有薪資,不勞蔡家費心。
蔡氏的兄長都快要被嚇死了,但在看到銀子時還是表示不能忍,想要據理力爭一番:“四、四年?就這點錢?這隻夠她每天喝兩碗粥的!不,也許還不一定夠呢。”
蔡氏尖酸刻薄的嫂子已經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想整蔡氏的背後的人是誰,雖天生有著民不與官斗的膽怯,卻也並沒有那麼害怕。
老嬤牽動滿臉的皺紋,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您可以換成一天一頓啊。”
真的很“善良”呢。
蔡氏如今被捆了身堵了嘴,扔在板車上無人關心,她一個勁兒地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裡滿是真正的絕望。她不想回去,不,她不要……
說什麼都晚了。
“這才叫剛剛好。”聞道成心情很好地自言自語道。他想起了三公主曾經罵他的話,他大概確實是享受著這種對別人的報復吧。聽人彙報說,還沒走出京外幾十裡,蔡氏就已經設法跑了兩回,又被抓回來教訓了五六次,聞道成別提多開心了。
聞道成自認不是一個天生性格暴戾的人,他不需要管理自己的脾氣,他需要管理的只是讓一些傻逼不要做出招惹他發火的事。
就像是他現在正在做的。
點心一道道上桌,真正的正菜,也終於到了端上來的時間。
顧有銀的最後一次公堂審理,被特意放在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聞道成換上圓襟公服,坐到堂前時,特意透過天井看了眼萬里無雲的天空,真是個好日子啊,百無禁忌,宜砍頭。
“你可知罪?”聞道成問。
顧有銀還在做著他可以推脫過去的美夢,他被打得皮開肉綻,不敢再裝瘋賣傻,但仍心存僥倖,不怕死地狡辯:“小人惶恐。”
圍觀群眾發出了憤怒的聲音,“無恥”“畜生”“不配為人”……他們一邊罵著,一邊就開始朝顧有銀扔起了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隨著太子不遺餘力的輿論宣傳,顧有銀到底幹了點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已經在雍畿的大街小巷傳遍了。這種壞到了根裡的人,根本不配收穫同情,大家只想他早點死,好還天下一片澄明。今日顧有銀受審,來了這麼多人,就都是來看他怎麼死的。
顧有銀一直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詔獄裡,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毫無心理準備地被這麼多人齊聲唾罵,讓他整個人都蒙了。
聞道成一拍驚堂木,示意情緒激昂的眾人稍稍收斂了一些後,就叫人帶上了身著素衣孝服的顧棲梧。
“梧兒?”顧有銀更加驚訝了,不明白女兒這個時候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救他嗎?
顧棲梧連看也沒看顧有銀一眼,直接跪在當場,堅持著女要俏一身孝,用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對太子哭得梨花帶雨,聲聲含淚,句句帶血:“還請殿下為奴家枉死的兄長做主啊,親父殺子,天理難容。還有、還有奴家那可憐的堂兄,奴家真真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