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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一線道長在太子與顧喬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下,嘆了一句“果然如此”,之後就搖著頭神神叨叨地離開了。
惹得顧喬和聞道成均是一頭霧水。
太后在見到顧喬時態度也是一樣的,帶著追憶,帶著惋惜,亦有一聲“就這樣吧”的嘆息。在看到顧喬小心翼翼略顯惶恐的眼神後,太后的心再一次軟了,哄著顧喬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此事於你無尤,皆是命。你別放在心裡。”
顧喬也不想放在心裡,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總感覺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起因經過,就這麼被定了結果。
真的怪怪的。
但太后卻什麼都沒有說,只道一句“順其自然便好”,然後就讓太子送了顧喬離開。不過,顧喬在當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倒是突然得到了太后的大筆賞賜,也算稍微安了心,至少讓太后認命的不是壞事。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顧喬在討了太子、武帝喜歡之後,連太后都只見了一面就被他攻克了。宮中就這麼三大巨頭,現在都對顧喬欣賞有佳。
等在顧喬前面的儼然就是一條扶搖直上的青雲路了啊。
就在這一晚,顧棲梧帶著人來發難了。還是那哭著喊著的老一套,她這不是來報復,也不是來找茬,只是可憐她祖母中風後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軟禁,她想求顧喬放顧老太太一條生路。
來了那麼多與之無關的貴女命婦看熱鬧,最主要的是還有顧氏族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被找出來的。
顯國公府的大門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顧喬想不出來應對都沒有辦法,顯國公府在顧喬的主張下,並沒有多少僕從,如今悉數都跟在顧喬身後走了出來。
小貓三兩隻的勢單力薄樣子,與外面的人多勢眾形成了鮮明對比。
到底誰欺負誰啊?
顧貞兒也到了,看見顧喬就開始磕頭,不斷地道歉,說著自己過去的種種不對。嘴上說著不求原諒,但實際上的行為就是在逼著顧喬原諒。
顧喬微微一笑,反倒是一點都不見著急的樣子:“我這裡有一點拙見,也不知道對不對,只是先說出來與大家分享一下。私以為,道歉應該是一種施暴者彌補過失的行為,而不應該成為讓受害者趕緊閉嘴的武器,您覺得呢,顧小姐?”
“是、是這樣沒錯。”顧貞兒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講道理的人,她罵人都罵得很沒有教養,這種打嘴仗的時候,自然只能是被顧喬牽著鼻子走。連頭她都忘記繼續磕下去了。
“那您現在在做什麼呢?”
顧貞兒再說不出話來,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中羞愧地捂住了臉。
顧棲梧暗暗惱恨著顧貞兒的不中用,這才終於站了出來,繞過過往道:“國公府已經是你的了,所有的錢財也都讓給了你,堂兄你就開開恩吧。”
“千錯萬錯都是我生父的錯,你有什麼怨什麼恨,都儘可以發在我的身上,我絕無半句怨言。”
“只求你不要再與祖母為難,她老人家年事已高,真的經不起折騰了呀。”
句句帶淚,字字泣血,可以說是相當地情真意切了。
顧喬都要被氣笑了,這什麼見鬼的邏輯,好像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委曲求全讓給他的似的,明明這些本來就……
“這些本就是屬於我表弟的,什麼叫‘讓’?”
伴隨著一聲馬蹄嘶鳴,綁著一串粽子的馬隊,終於趕回了京城。拿下冪籬的那一刻,出現的是不讓鬚眉的巾幗,是英姿颯爽的酷烈遺芳。
是大啟唯一的女將軍司徒容。
一抹紅色從眼中一閃而過,司徒容已經帥氣地翻身躍下,大馬金刀地從被她的氣勢折服而自動分開的人流中走到了顯國公府的大門口,擋在了顧喬的身前。迴護之姿十分明顯。
“抱歉,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就姑且叫一聲‘不要臉的小姐’吧。”司徒容從小在軍隊裡摸爬滾打著長大,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嘴上客氣,“你這是在做什麼?欺我表弟形單影隻,無人撐腰?”
“我怎麼會,我只是想求——”
“我還沒說完呢,打斷別人的話,就是你的教養嗎?”司徒容一抬手,並不給顧棲梧任何發揮的舞臺,“我只問你,什麼叫‘國公府已經是你的了’?這國公府的爵位是顯國公憑著自己的本事和軍功,一步一個腳印用命換回來的,國公府的府邸是陛下賞賜的。與你,與你們家,有什麼關係?你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