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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手套、圍巾、口罩和皮大衣,嶄新的小棉襖套著單制服,可見這是臨時做的。沒有到過長春的人,以為長春能凍死人。穿戴這麼多,彷彿一個空軍駕駛員。他的手提帆布包印有“北京×工廠”,我初步認定他是北京來的幹部。果然一談話,他是瞭解北京外圍特務的情況。
有一些二十三四歲的幹部,在審訊中板著面孔,他的心理是:關夢齡是個狡猾的特務,不能叫他鑽了空子,所以對他要嚴肅。問一句,答一句,他掌握的材料也不多。他的上級臨來的時候,只叫他了解一件事,別的事他不問,你說多了,他也不愛聽,聽也聽不懂。這樣工作效率就很低,同時,這些年輕幹部有一個戒心,與這些特務說一些用不著的話不應該。
有一次,那是1955年10月28日,長春下大雨的一天。四個幹部到長春監獄,找我瞭解國民黨吉林省財政廳長姜守全的材料。這四個幹部有三個穿著夾呢大衣,一個穿著風雨衣,兩個挾著黃皮公事包,年齡都在35歲以上。坐下之後,一個問,其他三個人在旁邊聽。在我答話的時候,那個高個的,有40歲的人,兩眼一會兒看著我,一會兒又看看房頂,他雖然不說話,但這些舉動能引起他們三個人的注意。我說了一段話,這三個人都要看看他的表情。我心中明白了,問話的人不是負責的,這個高個是決定問題的。果然,他說話了:“姜守全與軍統的關係,是組織關係還是像你方才所說的朋友關係?我們要了解他在吉林的社會關係。他在離開吉林之前,有沒有佈置潛伏組織?在北京他都有些什麼社會關係?”
像這樣瞭解材料,都是全面的掌握了姜守全材料之後,才往外發展——他的親友,他的部下,他的同事等等,這幾個人不是一些下級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