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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在對方採取行動之前,就先把人抓了,或者滅了。
黎兆輝透過郵包傳信,威脅公安,如果不讓羅強出來單挑,就在XX大開幕那天,在北京城二環路某輛公交車上扔一包炸彈,把公交車屁股炸爛,炸出比天安門城樓門洞更大的洞。
上面的人未必真在乎羅老二一個重刑犯的死活,然而這種明目張膽挑釁國家機器權威的暴力威脅,倘若妥協了,真把羅強推出去擋槍,那簡直是將全城公安的名節都釘到恥辱柱上,嫉惡如仇躍躍欲試的市局刑警大隊精英們也不答應。況且,非常時期,全城的安保都是政治任務,人口稠密的老城區一個風吹草動都可能傷亡慘重,一輛公交車上幾十條人命。這種時候,絕不能出事兒。
因此,公安必須在對手下手之前,找到黎兆輝藏身之處,徹底解除危機。
這人善於變裝,沒有手機,從不用信用卡購物卡,甚至極少花銷現鈔,不與陌生人交談,不住店,風餐露宿,不暴露行蹤,怎麼找?
九局在查,公安部在查,邵局長這些天雖然從臨時負責人降格為“協助辦案”,可也沒閒著。他一整夜一整夜窩在辦公室,在電腦裡研究、思索證物圖片,按動滑鼠的手指停住……
邵國鋼拎著一公文袋的圖片,急匆匆進入燕山大酒店。
一夥人在房間裡緊張地密談,各種照片鋪滿一地,一床。
邵國鋼示意:“你們看,這是食堂後門爆炸物的殘骸,境外高階手段製造的炸藥,比咱們小打小鬧的土炸藥威力大得多。但是,定時裝置的塑膠盒外包裝,我認為是國產貨,有中文字。”
陳處聳肩:“有什麼意義?”
邵國鋼道:“這種塑膠盒市面有賣,能查出具體的廠家,牌子。”
一群人面面相覷,還沒太聽明白。這種小破塑膠盒子,又不是路易威登愛馬仕,啥廠家?啥牌子?無非是順義或者房山哪個遠郊區縣塑膠小製品作坊造出來的。
邵國鋼又拿出一張證物圖片,指著說:“這塊刀片,從一大隊三班犯人賴紅兵腹部取出,應該是黎兆輝提前從獄外弄進牢號的暴動武器,這也有牌子,有廠家,外面有賣。”
羅強挑眉,沉沉地盯著邵局長。
邵局再亮照片:“這是第三件,焚燒的車子殘骸中找到。外來務工人員常用的帆布旅行包,但是這個比較特別,這是軍綠色,可能與嫌疑人習慣有關,別人用紅藍尼龍編織袋,他用軍綠色帆布包。”
陳處眼光懷疑:“所以,三件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物件,邵局?”
邵局長:“看起來極其普通,可是這三件東西湊一起,黎兆輝大約是在什麼地方買的?”
邵國鋼將他的思路全部鋪陳開,說了出來:“這個人在京城潛伏了很久,超過一年,因此,他的東西很可能是本地買的,不是外面帶進來的。”
“此人行蹤一向隱秘,絕少接觸人群,不易被人察覺,十分謹慎,因此我判斷,他買東西次數很少,很可能是一次從某個地方把所有東西買齊,然後帶到某一個固定藏身和製造爆炸品的地方。”
“所以,這三樣有廠家,有牌子的東西,我們假設嫌犯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就一家店。”
邵鈞在黑壓壓一堆腦袋後面的角落裡插嘴:“我覺著不太可能,邵局,如果是我,我肯定貨比三家,從不同地方買。”
邵鈞在嚴肅辦公場合很講究,稱呼邵局,不亂喊爸爸。
羅強叼著煙冷冷地開口:“我覺著很有可能,黎兆輝像這種人。”
邵鈞扭頭瞪羅強:“你買東西這麼買?”
羅強語帶嘲弄:“爺們兒買東西都這麼買。又不是老孃們兒,還逛?還挑?再砍砍價?”
邵鈞:“……”
邵鈞委屈得,狠狠瞪了羅強一眼,扭頭。
邵局一揮手,讓那兩個藉機開小差兒打情罵俏的熊孩子閉嘴。
邵國鋼鄭重總結道:“所以我們現在就需要找到,全北京城有多少家店,同時賣這三樣東西。”
羅強明白了邵局的意圖,咬著煙點頭:“這樣的店不會太多,然後你們縮小包圍圈,找到大致區域,老子動手。”
邵鈞斜靠床頭,翻看床上攤的一堆證物照片,突然拎起其中一張:“鴨脖子?”
邵局用手一點:“這是山上發現的真空包裝袋,有可能是當時他們在山上等待,打發時間,吃過的東西。”
邵鈞說:“肯定是,那片山坡平時沒人去,即便有也是附近村民,他們吃城裡的‘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