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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粒珍珠耳環,一會兒放入掌心,一會兒又放回指問捏揉著。
那想必是他太太忘了帶走的首飾。真難得,竟有人能如此這般的深愛著自己的妻子。
呵!
珍珠耳環掉了。
“要我幫忙嗎?”她學乖了,不管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先請示,除非剛牧首肯,否則絕對不要雞婆。
“幫我撿起來,”他嗓音黯沉的說:“拿到垃圾桶丟掉。”
那,豈不是太可惜了,這珍珠質地圓潤細緻,應該是個高檔貨呀。
不過,朱邦璇沒有表示任何意見,走過去撿起耳環和一粒小石子,鏗一聲就將小石子擲往離他最近的字紙簍。為免他事後後悔,她悄悄地將珍珠耳環放進他的眼鏡盒裡。
“你沒把它丟掉。”
“丟啦。”不相信他耳朵看不見也能捉包,朱邦璇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想拿去變賣,好賺一筆外快?”剛牧的口氣很差,簡直已經將她視為小偷現行犯。
“那很值錢嗎?”她憨憨地反問。
“拿出來!”他火氣說上來就上來,“你這個利慾薰心的壞女人。”
朱邦璇先是提一口氣上來,在發怒之前,又重重的吐了出去。
從古巨今,沒有書僮生主子的氣的,何況他的情況已經夠可憐的了。
“耳環就在你桌上的眼鏡盒裡,你一伸手就可以挘У健N業P哪愣�艘院笥忠�岵壞茫��宰宰髦髡帕糝��!�
剛牧動作浮躁地一陣摸索,果然在眼鏡盒裡摸到那粒粉白可愛的珠子。
“我誤會你了。”
“無所謂。”她是真的不介意。
“為什麼無所謂?你有權利據理力爭,有權利要求我道歉,為什麼要無所謂?因為你同情我,同情我是個瞎子?是不是!”
朱邦璇望著他無故嗔怒的嘴臉,足足過了半分多鐘才回答他,“你統統猜對了。如果不是因為失明,你也不會這樣自怨自艾,更不會動不動就遷怒別人,而我也找不到這麼輕鬆又高薪的工作,卻又非常倒楣的,天天要忍受你的疲勞轟炸。不過,比起我的後母,你的火力還不算高強,也就是說,還在我的忍受範圍之內,所以我才能無所謂。”
一番話說得剛牧蓄勢待發的火氣,瞬間變得不知從何發洩才好。
朱邦璇到家裡來一、兩個禮拜了,他從沒想過要詢問她的家庭背景,以及私人生活種種。
剛易只概略跟他說過,她是個孤苦無依的貧家女,大專畢業,今年二十四歲,家世清白,無不良嗜好,如此而已。
“要是受不了,你隨時可以走。”都是剛易多管閒事,他根本不需要誰來陪伴。
“好。”明知他看不見,朱邦璇還是很用力的點點頭。“真到了那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的。”
陽臺上忽然颳起一陣強風,將小圓桌上的書報吹得亂七八糟,幾盆放在花架上的長春藤也給吹得東倒西歪。
“進去吧,瞧這光景大概很快就要下雨了。”朱邦璇邊收拾殘局邊勸他。
一隻走不知路的小黑貓陡地從屋簷上跳下來,嘟嘟好跳到剛牧的手臂上,令他駭然一震,手臂同時朝外用力甩出。
“把這畜牲給我抓住!”
“是。”她連忙手忙腳亂的追了上去。
小黑貓捱了剛牧一掌,早嚇得魂飛魄散,惶急地忙著逃命,哪肯乖乖的讓人抓,四爪加上利齒在朱邦璇纖手上一陣亂扯亂咬,害得她鮮血淋淋,疼得要叫出來。
“怎麼啦?”他似乎聽到她吃痛的低吟。
“沒事。”因擔心剛牧又要對這小東西施暴,她強忍著痛,一排貝齒將下唇咬成泛紫。“我抓不住它耶。”
“叫阿福來,一棍子打死它。”阿福是剛家的園丁。
“好好,我抓我抓。”天,又是一道血痕。“現在怎麼處理它呢?”
“趕出去,丟得越遠越好。”剛牧像吃了炸藥,把滿腔的怒火全傾注在這小生命上。
“哦。”朱邦璇抱著驚魂未定的小黑貓,難過的走出陽臺,赫然發現剛易不知何時已站在剛牧所在位置後方的樑柱旁,冷眼冷麵的瞅著這一幕。
“你可以勸勸他網開一面嗎?”她低聲懇求。
“誰在那裡?”剛牧聞聲問。
“我。”剛易用眼睛示意朱邦璇先去找阿琳幫她上藥,至於小黑貓的去留則待會兒再來討論。然後走到剛牧身旁,兩人身量一般高大,站在一起足可將所